冉凌擰乾了手中的毛巾去給明德擦臉“少爺,都怪奴才,是奴才的錯,若不是奴才沒有好生保護也成不了這個樣子”
說著又紅了眼眶,要是皇上知道了定是繞不了我的,我這命丟了也不值錢,只是少爺您可是不一樣的。手上挺了動作把毛巾搭在木盆上,再定睛一看。明德的手微微顫了顫,這不是昏睡後的第一次甦醒,可是冉凌很興奮,少爺離康復又近了一步“少爺,您醒了?”
在門外的佐穆遠遠的聽到了冉凌的聲音,就忙不迭的衝進來。
明德倚在床頭,不似了先前的病弱“冉凌,大夫有沒有說我這眼睛何時才能恢復?”
他竟是認出了冉凌,說話也是再明白不過的。
“不擔心的”佐穆進來早已經隱了方才急急敢來的喘息聲“嵐大夫說了再吃幾味藥便會好的”
聽見他的聲音他安撫了自己懼怕的心境“林公子?”
“這長長的一覺醒來,你又糊塗了”這說道糊塗二字佐穆收了聲音,這樣一個人肯定會隱了傷悲一個人把自己困在死衚衕裡的。
明德倒是一副坦然的樣子“佐穆,這才兩日,終是還沒熟悉的,稱呼還沒有改過來,見諒”
他這樣坦然的樣子讓他看出道不盡的悲傷,一個詩情畫意的人,最不想失去的是紙和筆,更不想失去明白,他到底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做出這樣一副對自己的顛症滿不在乎的樣子?
與其讓他一個人在黑夜裡流淚何不如不給他走進死衚衕的機會“明德,我知道你惱我,我知道不想再記得這幾日的事情,不怕的,一切都會過去,你看這不是好了嗎?”
他驚訝的眨巴這眼睛,
佐穆又說道“關大夫的師弟醫術很高明的,他都說了你會沒事,就一定會好的”
“佐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知道我可能忘了些事情,為什麼我是昨天受的傷,你又說這些來是什麼意思?”
佐穆驚訝的望著他“明德”
“少爺!”
轉念一想他不記得也是情有可原的“明德,沒關係的,這幾日可能是因為你大部分時間都是昏睡著,所以不記得也很正常的”佐穆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現在好了,不記得也是一件好事,便隱了他瘋癲一段不說“這幾日你昏睡著,我們便把你接到來了關大夫的師弟這裡來醫治,他說你這毒很好解的,他已經配出瞭解藥”轉頭向冉凌說到“冉凌,去讓嵐大夫來瞧一瞧”冉凌看了一看明德便出去了。
☆、劍氣凌厲虛指屏
明德醒來頓覺內疚“這幾日想必是讓你費心了,也耽誤了你的行程”
“哪裡有什麼耽誤不耽誤的,不是說好了一起去的嗎?”
明德莞爾一笑放鬆了身子靠在枕上,突然,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腦子了糾纏不清,刺骨的疼痛一襲而來
“明德!”
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頭,一波接著一波的疼痛充斥著一切“啊……啊……”他幾乎是吼得失聲,卻抵不過那應劫而來的疼痛。連自己都難以想象自己會如此失控,那個一切都風輕雲淡、處之泰然的自己呢?
“明德,你怎麼了?頭又痛了是嗎?”
明德早已經翻身下床,抱著頭胡亂在房裡亂竄。
佐穆伸手去扶住他,他一揚手掀開了佐穆,他雖是力氣不大但武功尚在。那日只見過他使暗器並沒有見過他使過太多招式,
只聽冉凌說過明德跟著獨孤老人習過武。那獨孤老人在江湖上可是一個不可比擬的人物,不會輕易露面,居於隱世,據說是從不收弟子。
萬萬沒想到明德竟會是他的關門弟子,看來明德定是一個練武的奇才讓獨孤老人收了去做徒弟。
明德似乎想要催動暗器,只是到此時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暗箭早已不見,也顧不得去找了,只是閃開了佐穆,他越發控制不住自己,怕會傷害林佐穆。
佐穆卻再次走近,顧念著明德的傷勢少不得又留了餘力
明德再次揮開他,一手扶在桌上,一手仍是捂著頭。失去了眼睛的他似乎聽覺靈敏,此時他竟是什麼也不記得,什麼都分不清楚。
佐穆還未走近。明德拉了桌上的檯布,頓時,茶壺,茶杯撒落一地。長縞袂散開,如長屏寬立,隔著布屏,林佐穆依然能聽見明德紊亂的喘息聲,真真是全都棄而不顧了。林佐穆硬逼著自己把一身的戾氣化作絲絲柔情,或許這是心靈的隱射也不一定,一切都留給時間善後吧。
林佐穆頓時無法,轉身抽出架上的寶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