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哼哼。
“不知道,就是感覺很焦躁。”朱琳有氣無力地說。
“真的沒有生病?”
“沒有,我是醫生哎。”
“那怎麼回事?”
“沒事,人都會有時不時的低迷,過兩天就好了。”
“呃,也是,不過儘快調整過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連那三分容貌都快被你整沒了。”
“哦——”
“你說你什麼時候能不讓姐姐我操心……”
陽伊兒話音未落,朱琳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靠近窗戶,神色凝重。陽伊兒驚訝萬分,這哪裡像是情緒低落精神萎靡幾天的人,竟然反應如此迅速,前幾日不會是玩他們的吧?她正要質問。卻見朱琳豎起食指,“噓”地一聲制止,輕聲說道:“有人。”
陽伊兒皺了皺眉,屏氣凝息。
“肖東風!”片刻後,朱琳低低說道。
“啊?”陽伊兒一頭霧水。
“我們去看看。”朱琳拉起陽伊兒,剛開啟一條門縫,就見楊漣站在門外。她嚇了一跳。
朱琳瞪了他一眼,回身把門重新關上門。
“不用出去了嗎?”陽伊兒有些莫名其妙。
“不用,有狗腿子呢。”朱琳恨恨地說。由卝99down卝整卝理
“呃……”陽伊兒明白過來。對楊漣的同情更深一層。
朱琳繼續呈“大”字狀躺著,陽伊兒託著腮,百無聊賴。
沒一會,敲門聲響起。肖東風走進來。
“那個,”肖東風故意咳嗽了一聲,“我要走了。”
朱琳毫無反應。陽伊兒不知如何反應。
“我要走了!”肖東風有些惱怒。聲調提高不少。
“哦——”依舊是拉著長腔的懶洋洋一個字。
“我要走了!!”肖東風大怒,自己專門來向她辭行,她還這幅德行,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種態度。太放肆了。
“不送哈。”朱琳揉了揉被震得有些發麻的耳朵,擺擺手答。
“哼!”肖東風轉身便要走。
“等下。”朱琳突然叫住他。
“什麼事?”肖東風面色稍緩,這女人不沒有太不識好歹。
“那個你欠我的重謝別忘了。”朱琳提醒道。
“知道。”肖東風大袖一甩。怒氣沖天地走出去。再不走估計他就忍不住要發飆了。反正還會再見的,到時再出氣不遲。想及此,肖東風不禁一愣。自己什麼時候如此記仇了?
“有些怪怪的。”陽伊兒似自言自語地說。
“你也看出來了。”朱琳轉過頭,“肖東風絕對不想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我說的是你有些怪怪的。”陽伊兒撇撇嘴。
“哦——”朱琳撥出一口氣。
敲門聲再次響起,楊漣進了來。
“來者共有五人,武功高強,差點被他們發現。”楊漣實事求是地彙報,“從目前情況看,應該是肖東風的侍衛。”
“果然。”朱琳吐出兩個字。
傍晚的清風從窗戶處吹進。帶來絲絲涼意。樹枝搖曳,密密的青翠葉子漸有黃意。時間正在不知不覺間流逝。一兩聲不知名的鳥叫聲傳來,帶著應該是歸巢的鳥雀吧。
楊漣不知何時已經從房間中退出,陽伊兒也在怔怔出神。聽到鳥叫聲,她的神色變了變,看向床上的朱琳。朱琳已經閉了眼,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
陽伊兒悄悄出了門,來到雨兒的房間,推門進去。
“急報!”一個黑影在陽伊兒面前單膝跪下,垂著頭,將一封信交到陽伊兒手中。
陽伊兒拆開信封,看到上面的內容,臉色大變。
“這,可是真的?”她極力保持鎮定。
“千真萬確。”
“為什麼現在才送來?”
“我們在路上幾次遭遇截殺,因此延誤了時間,還請娘娘恕罪。”黑影誠惶誠恐。
“下去吧。”陽伊兒低聲說,卻是威嚴十足。
“是,娘娘。”
黑影一閃,消失不見。
“關於藍姑娘的?”雨兒輕聲問道。
陽伊兒點點頭,突然覺得這信似有千斤重量,壓得人喘過氣來。
阿琳,怎麼會這樣?
這天晚上,陽伊兒夢見自己穿著大紅華麗嫁衣進入皇宮,一種深深的絕望和怨憤緊緊抓住她的心臟,疼得她蜷縮成一團。她最愛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