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步步走過來的,別指望一步登天。”深作喘著氣靠回床頭,淡然道。
歐陽諾也長舒一口氣,這口氣好像把心中的壓抑都吐了出來,這次來探病,他沒說過一句話,但深作卻把一切都給了他。
歐陽諾不再糾結於破圖,起身衝著深作深深地鞠上了一躬。
深作笑罵道:“我還沒死呢,不用這樣。”
歐陽諾隨後幫深作簡單收拾了一下病房,又打了一壺水,洗了幾個水果放在床頭。
“你走,我都明白了,唯一的忠告——不要那麼渴望成功,適當的失敗是必要的過程,我能感覺到你的那種個性,凡是都抱著必須成功的自信在做,這樣很累。”
儘管歐陽諾並不認同這個看法,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他相信如果深作認識MAGI的話,一定就會和自己有同樣的想法了。
“對了……我還有個不成器的兒子……可能沒有當導演的機會了,希望你將來可以照顧一下……其實,他寫的劇本還是很不錯的,可偏偏執迷於導演……”
歐陽諾對這個囑託感覺哭笑不得,深作欣二今年70歲,他的兒子怎麼也得40歲了,到底是誰照顧誰啊……
歐陽諾回到家中,簡單吃了幾口飯後就迫不及待地調出了MAGI。
“MAGI,給我花,還有花瓶。”
“什麼花,多少?”
“各種品種,各種顏色,數量嗎……先來1000支……”
沒人會知道,歐陽諾在之後幾天除了睡覺就是插花,這也算是一種全情投入的閉關了,他研習的重點從原先的優秀電影轉為插花,而這次研習的時間超過了在任何一部作品中投入的時間。
為了避免睡覺的時候被吵醒,歐陽諾只給秋葉月打了個電話,讓他全權代理公司的一切事情後便拔掉了手機電池。
歐陽諾好像忘記了時間,靠著儲備的方便食品度日,直到他睡覺的時候被砸門聲吵醒。
開啟門,秋葉月,葉飛兒正驚恐地望著自己。
“你……是人是鬼?”秋葉月顫顫巍巍地用手指輕觸了一下他的臉,感覺到一絲體溫後才回頭對葉飛兒說道,“放心,還活著。”
歐陽諾這才想起還有時間這麼回事兒,呆呆地問道:“現在是?”
“2001年2月12日,明天就要開拍了,怎麼都聯絡不到你。”秋葉月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歐陽諾,“不知道你在搞什麼,反正看起來好像還挺帶感的……”
葉飛兒也沒好氣地說:“我們以為你死了呢,就差去警察局報案了,鬧了半天就是在家裡宅著。”
“呵呵,不好意思……”歐陽諾再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現在的體質十分虛弱,近兩週吃了就睡的生活,吃的還是方便食品,現在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像個病人。
“哎……受不了……”葉飛兒見歐陽諾虛弱的樣子還是心疼了起來,“月,你們幫忙照顧一下他,我出去買些菜回來。”
秋葉月開玩笑道:“還是我去準備吃的,我可不想伺候大男人洗澡!”
“找死。”葉飛兒面色一紅,匆匆離去。
秋葉月見葉飛兒已走遠,藉機試探道:“這妮子這幾天可一直關心著你呢,平野綾卻連句話都沒帶,這還有什麼好選的?”
“活膩味了?來,伺候我洗澡。”歐陽諾扯開話題,做出了寬衣解帶的姿勢。
這一下可著實把秋葉月嚇壞了,連忙捂著嘴驚道:“別……這不是命令……”
“我自己還嫌惡心呢……最近忙別的都沒注意拍攝安排,你帶材料過來了嗎?”歐陽諾伸了個懶腰,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欠。
“當然,小野早就做好了,我聯絡不到你就在上面簽字了。”秋葉月將拍攝方案交到了歐陽諾手上。
《大逃殺》的拍攝場景相對不是很多,因此安排也比較簡單。
開機時間定於2月13日,第一場戲是學生們在巴士上參加畢業旅行的場景,這場戲雖然很簡單,卻也安排了兩天的時間,好讓這幫演員們先培養一下感情,尤其是劇中有關聯的幾個角色。他們畢竟只是十五六歲的藝人,有可能需要很長的入戲時間,這種交流是十分必要的。
2月15-16日,大家轉到教室場地,拍攝醒來後發現自己已深處小島,捲入“聖戰”的那場戲,這部分戲雖然只有十幾分鍾,卻需要全員參與,每位演員都必須充分地投入,因此給出的時間比較長。
之後的一個月都會在那座瀨戶內海的小島上度過,道具師和場景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