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和左右軍營的人對仗交火,給太子的逃離拖延時間。最後那幾千人死傷慘重,但卻成功的讓太子逃到巢州王的勢力範圍內,再追就要打仗了。
皇帝雷霆震怒之下,當即下旨,以種種罪狀,廢除了蕭瑛的太子儲君之位,這樣一來,原太子蕭瑛就不被朝廷承認了。
朝堂上面風雲詭譎,不僅讓皇帝和大臣們掉出眼珠子,就連鳳淵等人也是驚疑不定,事情竟然出現了偏差!和鳳鸞的那個“預言”夢有出入了。
更糟糕的是,鳳鸞現在生死下落不明。
當時蕭鐸無法違抗聖旨,不去捉拿太子,更不可能強行讓五城兵馬司開門,自己去香洲別院找人。而且那會兒,城外幾千人阻攔出城的人,城內城外已經交戰,後來左右軍營的人趕到,裡外配合,才剿滅了蕭瑛培養的那批逆反軍士,一片血流成河。
等到蕭鐸帶著人趕到香洲別院,距離他早上離開時,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白天。晚霞燦爛若錦,在萬丈高空中五彩斑斕的渲染開來,美豔迷離,桃花盛開依舊,花樹下的佳人卻不知所蹤。
蕭鐸有一千個一萬個後悔,今兒不該帶她出門的,不出門,就不會有後面這場意想不到的禍事了。太子……,太子居然突然逃竄,甚至在這種緊要關頭,還不忘派人去包抄香洲別院,他想捉拿自己和阿鸞!
“砰!”不由重重一拳砸了桌子上,聲音響亮。
高進忠最是知道主子的心思,見他忙了一整天,水米未進,勸道:“王爺千萬愛惜身體,不然王妃娘娘知道了,又該埋怨王爺不珍重了。”
蕭鐸一陣臉色陰沉。
高進忠又道:“今兒的事誰都想不到啊。”
誰想得到,蕭瑛會突然離奇的逃跑,並且突然讓幾千人在外阻攔呢?更想不到,蕭瑛會在這種時候,還下令讓人包抄香洲別院,以至於弄得王妃娘娘生死不明。
“王爺。”高進忠小聲勸道:“王詡功夫很高,應該……”
“滾!”蕭鐸一個茶碗砸了過去。
等人走了,他努力的呼吸平定情緒,繼續愁眉不展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現在不是傷風悲秋的時候,他端起飯碗大口大口的吃飯,直接對著茶壺大口喝水,把心中對蕭瑛等人的憤恨,對她的擔心和自責,全都深深埋在心底。
是個男人,就該在越是低谷的時候打起精神來,而不是自怨自艾!眼下時局混亂不已,不僅要努力穩住朝局,更要穩住自己,然後再傾盡一切力量尋找阿鸞。
這……,才是自己應該做的事。
蕭鐸將手裡的飯碗一扔,然後走了出去。看著天空中高高懸掛的明月,想象著在同樣月光映照下,卻不知身處何地的她,不由一陣揪心。
阿鸞,等我。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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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傷勢怎樣?”王詡臉色蒼白的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箭支射的太正,就算沒有傷及心臟,也傷到了肺腑。小娘子身體又是嬌弱,脈搏不顯,只怕……”嘆了口氣,“得看她熬不熬的過了。”
王詡的心猛地墜入深淵,不自禁道:“她不會有事的!”
大夫低了頭,“這位爺,小的醫術實在有限的很,平時就看個傷風感冒之類,請恕小的實在無能無力。”眼見對方似要殺人的眼色,急於推卸責任,建議道:“不如帶著小娘子去滄州瞧瞧,那地方大,好大夫多,醫術高超,靈丹妙藥也……”
“不必多說。”王詡淡聲打斷,吩咐道:“你把我們要用的金瘡藥開夠,再給她開幾幅血護心脾的溫潤藥物,另外還要兩支老參切片,以備平時所用。”
不知道追兵還會不會再來?哪怕自己和她改頭換面,但仍舊行蹤不夠嚴密,一個地方的確不宜久留,而得換地兒。
王詡到了客棧裡間,走到床邊,看著仍舊昏昏沉沉的她,心緒一片翻湧。
那一瞬間,她上前抱住了自己,用身體替自己擋了最兇狠的兩支箭,是自己完全沒有想到的,自己不過是奴才,就算救了她,也不值得她這麼做。
可她卻真的這麼做了。
如果這世上感情只要付出,就會有收穫,一切都是值得的。
“別擔心。”王詡心裡一陣難過,看著她,輕聲道:“這個地方小,尋不著好大夫和好藥材,等我帶你去滄州,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得先保證她性命無礙,才能找機會往王府送信回去。
不知道京城怎麼樣了?幾千人軍士同時奔赴京城之外,肯定是一場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