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旁若無人地道:“我不*吃,給你留著吧。”
葉芽剛要說話,薛柏就道:“大哥,二嫂身子虛,不好吃涼的。”
薛松握著梨的手微不可察的顫了下,可他是聾子啊,他什麼也沒聽見,依然寵溺地看著葉芽。
他這副不受影響的樣子,葉芽看了又難免心酸了,搖搖頭,笑著對薛松道:“大哥你忘了啊,孫郎中說我最好少吃涼的,你自已吃吧。”說完,飛快地切好梨,去外面拿了筷子一起遞給薛柏,然後洗手擦乾,脫鞋上炕,開始縫被褥。
薛柏將碟子放在身側,夾起一片放入口中,看一會兒書,然後再吃一片,十分愜意。
薛松外面還有活兒幹,吃完梨,哪怕再不想出去,也得把屋子留給倆人。出門前,他頓了一下,回頭看一眼低頭鋪棉花的葉芽。他不急,不跟三弟搶,因為他還有晚上。
他一走,薛柏的目光便落到了葉芽身上。
她揹著光蹲在窗臺前,正往紅底繡富貴牡丹的被面上鋪棉花,柔和的陽光斜射進來,照亮了她的半邊身子,讓她成了屋子裡最引人矚目的風景,連身邊光線中的細細塵埃都好像停止了跳動。她的臉白裡透紅,在明亮的陽光下越發顯得細膩瑩潤,耳邊垂下來一縷只及下巴的碎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拂動著,時而貼在她白瓷般的臉龐上,時而落下,碰到她紅嫩的唇瓣……
他看呆了,夾起來的梨片都忘記了送進嘴裡,一滴晶瑩的梨汁慢慢在底端匯聚,眼看就要滴落在他的書上,就在此時,葉芽恰好鋪完手裡的所有棉花,抬頭要去旁邊取新的。
薛柏迅速垂下眼簾,恰好見到那滴將落未落的梨汁,他伸手去接,梨汁掉在了他手心。
他抬頭,有些自責地對她道:“二嫂,我手上沾了梨汁,你的帕子給我用用,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