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神奇的本領,他只是使了些足夠聰明足夠巧妙的小手段而已!”羅契大笑道,“既然費米恩是個堅定的伊斯特主義者,言必稱民主自由公正平等以人民利益為先,那麼自當可以在流民的問題上套上這些他無法掙脫的‘普世價值’來迫使其接受乃至退讓。至於過程中到底使了什麼樣的小手段,嘿嘿,那就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啦~!”
葉孤雲笑而不語,外交官慣用的招數他還能不瞭解麼?來來去去無非是散播謠言製造輿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混餚視聽虛張聲勢,百般手段製造出合適風向之後再行招搖撞騙之事,任其如何精巧,萬變不離其宗——
好吧,其實葉孤雲確實也想知道何塞具體是如何操作的,儘管在現在這已不重要了。
就在這時,大公爵卻擺了擺手,面色嚴肅地說道:“然而即使這份協議立即落實生效也不代表著我們已大獲全勝!對方也是懷著圖謀而來的!”
羅契扯了扯嘴角,繼而苦笑起來:“是的。”
已經看過報告的葉孤雲瞬間有所明悟:“因為普蘭特郡方面同樣派出的那個參訪團?”
羅契答道:“嗯,就是這個。知道基福郡將會組織參訪團後,普蘭特郡那邊馬上跟著照辦,哼,以監督第一批流民的安頓情況為名義。”
當下瞭然!
“呵,必須得誇獎那費米恩一句,真是深謀遠慮!真會相機行事!”撐著下巴,葉孤雲冷笑起來,“參訪團當然沒法搞出什麼大事情,但足夠製造出一陣煩擾,讓我們無法全力消化這第一批流民。然後,後頭還陸續有來呢!而且,想必他們送來的流民也不全是真正的流民,裡面必定摻雜著許多像費米恩自己那樣的滿腦子都是民主之輝的狂熱者——呵,這些人的作用可就大咯!”葉孤雲忍不住擊了下掌,“從根基處著手,慢慢腐蝕,逐步演變,終至推翻前帝國遺留的最後一處暴政之所,淨化新生的共和國內僅餘的一片異端之地!哈,這才是那位‘堅定者’的真正盤算吧!”
“薩菲厄斯,你又讓我驚豔了一次。”大公爵搖頭嘆道。
“是啊,你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短短時間,就已經比我看得更為透徹!”羅契同樣朝著葉孤雲感嘆,“我也是反覆琢磨,才想到這些。確實,費米恩真是深謀遠慮,真會相機行事。也許他原本真的只想著解決一直束手無策的領地內的流民問題,但發現機會之後便毫不猶豫地順勢佈下了大堆謀算。。。。。。也是啊,他那樣的人,永遠不會緩和對我們的敵視立場,永遠都在構想著如何對付我們,哪怕我們是真心實意的想和他展開友好合作。”
“所以,討論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流民以及普蘭特郡參訪團才是這次會議的真正主題。。。。。。”葉孤雲抿了抿嘴,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想了想,到底沒喝,他決定先填飽肚子,午飯還沒吃呢,“那麼,就讓我們討論討論。我的意見,不動如山。流民嘛,該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擬定章程然後按部就班即可,經驗豐富的你們總不至於渺無頭緒。”
“至於參訪團以及可能的陰謀。。。。。。”他搖了搖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是而已。只要自身強大,任何陰謀暗算都起不了作用。”
似乎,說的都是正確的廢話,太虛了。。。。。。於是馬上有人發表了更具體的別樣意見。
“問題是,所謂的‘章程’並不那麼容易擬定,”搭話的是財務顧問佩特洛夫先生,那張嚴謹刻板的臉上掛滿了凝重,看他的表情,大概早就有一堆話想要說了吧,不過千言萬語最後只匯成一句,“現在已經是隆冬了。”
“對啊,已經是隆冬了,這不是一個便於安置流民的季節。”羅契說道,“而這不太美妙的時間點也是何塞先生的神來之舉距離完美的唯一一個缺陷了!當然這不是他的問題,時間點本就無法掌控。。。。。。”
這位大少爺,到底還年輕,還處在熱衷於追慕英雄事蹟的年紀,這不,到現在還在惦記著何塞的神來之舉。。。。。。
輕咳兩聲,佩特洛夫悄然將歪掉的樓扶正:“事實上,以新月城目前尚算寬裕的財政,安置這第一批的三百餘名流民本來不應該成為問題。我們完全有能力提供足夠的食物、衣服乃至是工作職位——這些在別處可都是大難題。但因為隆冬,我們卻無法解決本應是最簡單最基礎的一件事情:提供的足夠的安置之所。”他敲了敲桌面,“城內太擠,城外風雪連天。”
“不是說城內已經擁擠得連再容納三百餘人的空間都沒有,而是。。。。。。”帕特洛夫無奈地一攤手。
“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