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地嘛,目前最緊迫的就是要封夥計們的嘴,嘴能殺人啊!”說著,拍拍景蔭桂的肩膀,輕嘆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不可小覷哦。”
劉大斗在一邊不甘寂寞,插了一句嘴:“東家說得在理,如今這年月,一條人命說大可比天大,說小一文不值。”
景蔭桂心裡一動,覺得劉大斗這話溜光溜光的,如同小磨香油桶中的油錘,看似輕飄飄的有一下沒一下地空搗,實則每一下都能搗出些雜質。他不由多看了劉大斗一眼,發現這個人的臉上笑眯眯的,是那種渾然置身事外的輕鬆神態;再仔細看,似乎還有一絲隔岸觀火幸災樂禍的意味。
馬大胖子似乎渾然不覺,淡淡道:“劉師傅說得有理!目下,關鍵的問題就是封好夥計們的口,花粒棒的事情不能傳出去一絲一毫。”
景蔭桂此時心裡很亂,他茫然地望著東家不語。
馬大胖子若無其事地說道:“很簡單,封活人的口一般不外乎兩種方法,一種是給他錢令他不言或改口,另一種是把他變成死人。”說到這兒,他忽而轉向笑眯眯的劉大斗,問道:“你說是不是這樣,劉師傅?”
劉大斗臉上還帶著笑,臉色卻忽然變得煞白煞白的。他結結巴巴道:“啊……是……掌櫃的說得是。”
有馬大胖子坐鎮,事情解決得很順利。白天一天風平浪靜,而到了晚上,小德子卻又出事了。
小德子坐在院子的泥地上又哭又鬧,而口氣卻全然是花粒棒的。花粒棒那又尖又啞的嗓門,獨特而刺耳,正常人根本學不來。大夥心裡明白,這叫鬼上身,準確地說,小德子是被花粒棒的鬼魂附體了。
小德子坐在那兒手舞足蹈,手在地上拍得噼啪山響,活似今早花粒棒在後院哭泣的模樣。十幾個夥計撲上去想按卻按不住他、想抬也抬不起來,他的力量大得驚人。按得急了,小德子張嘴一口把一個夥計的手指頭咬掉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