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很會講話,意思極到位。一個有婦之夫面對一個陌生男人哭哭啼啼的,讓人看見不定會傳成啥樣兒?
龍遠鴻迅速鎮靜下來了,他輕聲對溫儷菡說道:“順子說得對,有事進屋說吧。”她依然淚如雨下難以自制,聽他如此說,遂無言地點點頭,轉身進到屋裡套間去了。
碾子頭上裹了塊毛巾,安詳地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即使處於昏迷中,他憨厚的臉上甚至還帶有一絲笑意。
“昨天就這樣。”順子順手掖了掖碾子身上的被角,回頭對龍遠鴻說道:“也能吃、也能喝,就是醒不過來,拉屎撒尿自己不當家。”
“頭上有沒有外傷?”
“沒有紅傷,只有一個大青包,按理說不礙事啊!我表哥的身體牤牛一樣皮實。”
不好!龍遠鴻的心直往下沉,莫非……?他不敢往下想。
自己當初頭上受傷也曾失憶了好長時間,若不是再次遇見尕烏沙,恐怕要糊里糊塗很長時間。碾子的傷情顯然要比自己當初的傷情重得多,這種狀況他以前也見過,傷者多系大腦內部受傷,就這樣一直昏迷不醒,十天半月或一年半載甚至三年五年癱在床上。聽四方面軍野戰總醫院的大夫說,這叫什麼‘植物人’,說不定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沉吟半晌,他面色凝重地看著順子問:“找過大夫了沒?”
“找過了,”溫儷菡應聲而入,看來這麼一會功夫她已經整理好心情,臉上的淚痕也洗得乾乾淨淨。她走過來坐在碾子身邊,細心地將粘在碾子嘴角鬍鬚上的一顆米粒拈起,這才紅著臉對龍遠鴻說道:“大夫說不礙事,將息個三五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龍遠鴻懸著的心頓時鬆了下來。
沉靜下來,兩人卻一時無話。順子眼亮,遂站起身來說道:“我出去給師傅燒碗水喝。”轉身便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他倆,靜悄悄地。兩人相對而坐,卻互相不敢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