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個人的功勞,要不是有沈老爺,致遠又懂得什麼呢?”說著便向書香讚許地點了點頭。
大夫人本來是想提起寧致連娶親的話頭,沒想到老夫人卻誇獎起書香來,大夫人的臉色不由得更難看了些。
二夫人笑道:“這都是祖宗保佑,過幾日該開了祠堂。好好祭拜才是。”
老夫人便與二夫人說起祭祖的事,書香和三太太說著話,大夫人被晾在了一邊。
二夫人和老夫人商量停當,便說道:“快要用午飯了,就不擾老夫人了。”
書香跟著站起身來,含笑說道:“孫媳婦也告辭了。”
大夫人也順勢辭別了老夫人。與書香和二夫人一同出了房。
走到院外,書香向大夫人告辭,大夫人卻扭過頭去故作不理,鼻子裡輕哼了一聲。似乎十分輕蔑。
二夫人看在眼裡,便拉過書香。說道:“你是雙身子的人,慢著些。”
書香笑著向大夫人說道:“伯孃身子剛好。可要多當心身子。”
大夫人也不答言,向另一條路走去。
待大夫人走遠了,二夫人說道:“你伯孃一向都是那個脾氣,你不要往心裡去。”
書香笑道:“些許小事,媳婦怎麼會記恨呢?娘,您慢些走。”
婆媳二人說著話離去了。
大夫人走到半路,越想越是生氣:“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彩蝶知道大夫人是在和書香慪氣,便小心地勸道:“夫人彆氣壞了身子,眼看三爺就要娶親了,等三奶奶進了門,老夫人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彩蝶擔心大夫人看二房和三房都得了意,怕老夫人越來越不看重大房,才委婉地勸慰大夫人。
大夫人卻想到另外一層,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你說的很是,等娶了三奶奶進來,咱們也就名正言順了。”
彩蝶一怔,什麼名正言順?還沒等開口相問,大夫人已經走到前頭去了,彩蝶忙跟了上去。
晚間寧致遠很晚才回來,一臉疲憊之色。
書香忙叫人服侍寧致遠梳洗,又吩咐碧萱擺飯。
寧致遠洗了臉,臉色也好看了些,走到桌旁坐了。書香將筷子遞到他手上,柔聲說道:“侯爺累了,吃過飯早早歇息吧。”
寧致遠看了看飯菜,說道:“你現在不比從前,我回來的晚,你就先吃吧,不要再等我。”
書香說道:“老夫人和二夫人時常打發人送來補湯和點心,妾身不餓。”
這倒是實話,有了大少夫人的先例,這次書香懷胎,老夫人和二夫人都格外當心。
寧致遠點點頭,拿起碗筷吃了起來。書香陪著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寧致遠今天的神情很是奇怪,疲憊中卻難掩喜色,難道也是因為知道了寧致選中了會試的緣故嗎?看著卻又不大像。
吃過了飯,碧萱和綠雲將杯碗收拾了下去,寧致遠忽然開口:“運河那邊的工程,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
書香心頭一喜,那是不是說明以後寧致遠就不會那麼忙碌了,也會有空餘時間陪自己了?
書香不敢表露出太多的期待,微微低下頭,說道:“今天聽大夫人說起過,皇上也曾經誇獎過侯爺的。”
寧致遠露出笑容來:“這都是岳丈大人的功勞,我不過是沾光罷了。你可知道,這次運河工程提前完工,皇上龍顏大悅,已下旨擬定將岳丈大人提升為工部尚書了。”
書香驚喜交加:“真的?怎麼侯爺一點兒風聲也沒透露過。”
寧致遠笑道:“現在說也不晚,前陣子只是聽見了風聲,旨意是今天才正式下來的。”
書香高興地站起身來:“祖母知道了指不定有多麼高興呢,我明兒可得去道喜。”
寧致遠看著書香的樣子,也難掩笑意:“你的身子沒事嗎?你也許久沒出門了,回孃家去走走也好。”
書香猛然想起一件事來,視線落在了寧致遠身上:“難道皇上只提升了父親……侯爺您……”
寧致遠的眼神黯淡了些許:“我聽說,皇上的意思是要讓我去天津建海橋。”
這樣的委任,應該是對寧致遠的信任,但是如果去天津,就要離開京城,離開家裡,離開書香。
所以寧致遠並不覺得十分高興。
書香看著寧致遠的樣子,隱約猜到了他的心思,書香懷著身孕,自然更不願意和寧致遠分開。可是如果皇上下令,那是由不得違抗的。何況這是皇上要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