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相,於中、馬德、費迪南三人向來是同氣連枝,此事世人盡知!就算於中此次行事只是其人自己犯錯,可誰又能保證費迪南沒有一個知情不報之罪?叫大理寺審問一番,正好可以為諸位大人釋清心中疑竇!若是費大人無錯。自也可以趁機澄清不是?”那個叫溫瑤真地官員略帶些得色地說道。
“大膽!朝廷一品大員,豈是可以說疑便疑,說審就審?溫瑤真,你當你自己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馬齊又冒出來朝溫瑤真大聲喝問道。
“馬相,下官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您又何必生氣?”那溫瑤真很顯然沒想到馬齊也會出來插一槓子,雖然依舊嘴硬,可臉上的詫異卻不是裝出來的。馬齊可不是張廷玉。那位張相爺平時就是悶葫蘆一個,得罪也就得罪了,一般不會有什麼大事。可這位馬相爺卻是不同,發起火來連佟國維也要退避三分的。
“夠了,溫瑤真,你退下!”康熙慍怒的插入道。
“皇上!?”溫瑤真不自覺的一抱拳,有些愣怔。他剛才看到一向嚴謹的康熙居然失態的在朝堂上大發雷霆,以為皇帝對於中地所作所為已經無法容忍,這才不好好思考一下便跳出來參了一本。想的就是趁著這個順風船,在朝常上亮一把。如果能把於中和費老頭一起扳倒,必然會聲名大震,也必然會博得許多官員的好感,大大有利於自己日後的仕途。可是,誰又能想得到,他才剛說完,就先是張廷玉出來斥責,再接著就是馬齊冒出來喝問,現在,康熙居然問也不問就讓他退下!……難道,我弄錯了?這一瞬間,溫瑤真的心裡只有這麼一句話。再看看微閉著雙眼的費老頭,他總覺得對方似乎在不時地分出幾縷寒光瞟向自己!這老傢伙可是殺人不見血的狠角色,自己怎麼就一時頭腦發熱,惹著他了呢?
“沒聽到皇上的話麼?還不退下!”佟國維出聲斥道。
“是……是是!”溫瑤真顫抖著雙手退出了乾清宮大殿。有時候,一點兒錯誤就有可能會決定某些人一生的命運。很顯然,他所犯的就是這種不合時機地錯誤。
“費愛卿,於中該當如何處置?”不懂事地人退出去之後,康熙又朝費老頭問道。
“回稟皇上,於中所犯罪行,按律……”說到這裡,本來一直低著頭的費老頭突然抬起了臉,看著康熙冷冰冰地吐出了兩個字:“該殺!”
“該殺!?”
溫瑤真的例子讓百官對處置於中地熱情消退了下去。三名上書房大臣和康熙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已經很明顯的標識出了一件事,那就是:於中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處置的,換句話說,就是現在還不到收拾於中的時候。可是。費老頭卻說於中該殺!這讓百官本來對康熙和三大臣對於中這次犯下地事情所持有的態度的驚訝程度馬上就順滑到了下一位。
“費愛卿,你真的以為於中該死?”康熙皺著眉頭朝費老頭問道。
“皇上,於中擅起邊釁,有違聖意,這隨便哪一條,都夠他死上十回八回的。
奴才執掌地雖然不是刑部、大理寺或者都察院,可是,這點兒事情。奴才還不用去查《大清律》。”費老頭答道。
“既然連你都這麼說……”康熙陰著臉,點了點頭,突然一揮手:“散朝!”
“皇上,這個於中不能留。”
散朝之後,康熙帶著三個上書房大臣回到了他們的“據點”。結果,剛剛坐定,佟國維就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不能留?難道你也想殺了他?”康熙地緊頭今天鎖的是非常的緊,聽到佟國維的話後,額頭上的“川”字更是深得快可以跟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相提並論了。
“皇上,奴才跟於中並無任何私怨。相反。於中調教奴才犬子隆科多和侄兒鄂倫岱,使得兩人如今都已成器,奴才感激他還來不及。又豈會想殺了他?只是,奴才以為,若是讓於中如此胡作非為下去,朝廷日後恐怕再也難以約束邊疆眾將。為了立功,眾將必然會紛紛仿效於中,引得戰事四起。那時,朝廷如何能夠應付得了,又如何能夠承擔得起這無底洞般的消耗?”佟國維一且鄭重地說道。
“殺,盡會給朕惹事地東西,朕當然要殺了他……”康熙恨聲說道。
“皇上。於中殺不得!”張廷急忙叫道。
“廷玉,你這話從何說起?”佟國維不悅地問道。他剛才在朝堂上就想趁著百官的熱火頭兒出面澆上一把油,可惜沒有張廷玉反應快,再加上馬齊好似也站在張廷玉一邊,康熙的態度也有些不定,他才不得不暫時收起了自己的打算。他身為當朝首輔,在朝堂上說地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