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看到浙江省上下官員,正分成幾排站在客廳裡面挨著訓。
“你們……啊?真了不起啊。平時一個個都把尾巴翹到了天下。
等到有事兒了。就半點兒屁用也頂不上了。……這些年,為了能讓閩浙二省的境況好上那麼一點兒,我費了多少的功夫?到處跟人家陪笑臉。套交情,堂堂八大總督之一,比直隸總督差一截也就罷了,比別人我也要***活活地矮上一頭,你們當我願意啊?……真行啊。如今你們一個個的荷包都厚實了,肚子上也見油水了,老子好不容易支起的一鍋飯,你們就***敢給我全都砸了,啊?”
“總督大人……這,您這是怎麼了?何事惹您發這麼大的火?”
見到德舒發了這麼大的火。梁鼎本想先等等再進客廳來的,可是,由於行走不慎,暴露了行跡,所以,只得硬著頭皮來打圓場。不過,話雖然那麼說,他就是浙江巡撫,哪裡會不知道德舒為什麼發火?
說起來。他自己更窩火呢。德舒好歹還是閩浙總督,他可是堂堂的浙江巡撫,事情就出在他的地皮上,德舒發發火,拍拍屁股就能走了,連點兒罪名都不會有,可他又能怎麼辦?
“我為什麼發火?哼,梁大人,你我也不用打這種馬虎眼。本督今天來這兒,召集浙江官員,就是想聽聽你們打算怎麼辦?你是巡撫,就由你來先說說吧!”德舒想是也說累了,說完便自顧自地坐回主位,將發揮的機會讓給了梁鼎。不過,雖然退到了一邊,可他地眼睛卻仍然在死瞪著梁鼎。
“這……”早知道就“抱病”不來了!在梁鼎地印象裡,就只聽說過馬德剛剛上任安徽巡撫的時候對著轄下的官員大罵過一通,除此之外,倒還沒見過像德舒這樣地。不過,話說回來,德舒為了閩浙二省,倒也真的是下了不少功夫。雖說這裡面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位總督大人自己想撈點兒實惠,可是,如果沒有他跟馬德、於中套交情,這些年閩浙一帶倒還真未必能有那麼多的好事。江南三省那麼大的地盤兒,有生意、有工廠,人家難道就不會自己留著了?
“總督大人,巡撫大人,下官有一條建議,不知可不可行?”
梁鼎還沒有想到該說點兒啥,杭州知府高熊徵就忍不住跳了出來。
“你有什麼話?”德舒坐在椅子上,語氣不善地問道。王維和一撤,徽商總會與之共進共退,整個浙江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亂之中。雖然浙江的商人也很精明,也很能幹,有許多也有些實力……可是,人家徽商總會佔有先機,又有著更加龐大的實力,更加擁有十多年來開闢出的龐大商品市場,這些都不是浙江那些散亂的商人能與之相比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能接手這一個爛攤子。至少,就算沒有徽商總會從中作梗,這一兩年內也是不可能有地。雖然這件事與他無關,他也可以將責任一推二六五,可是,政績一下子都沒了!所以,他現在看著浙江通省的官員都十分不順眼。尤其是那個李元綸,要不是怕擔責任。他真想拿把刀直接衝進臬臺衙門把那惹事生非的傢伙給砍成十七八段。
“大人”,高熊徵身為杭州知府,最近也是氣得夠嗆。他可是誰都沒招沒惹,可惜禍從天降。杭州本就是一個商業發達的城市。徽商總會一下了把工廠店鋪都關了,卻又不發賣出去,再加上到港的商船也少了一大批,弄得杭州的街頭至少蕭條了三分之一。
而這,才只不過是開始。雖然他以前對杭州的喧鬧感到不是很爽。
可是,過於安靜了,他更加不爽。他真地很難想象,如果這種事長久的發展下去,他轄下地杭州,會變成了副什麼樣子。所以,看到德舒一副要吃人的面孔,他決定趁機報復,“大人,下官以為。浙江發生這麼多的事情。究其原因,都是因為臬臺衙門判決不公所致,所以。要想解決,就首先得讓按察使司收回判決!”
“收回判決?那我等朝廷官員的顏面何在?”高熊徵話音一落,就有官員叫道。
“我等顏面重要,亦或是民生重要?大家不要忘了,我們可都是浙江百姓的‘父母,官!”高熊徵也是大聲叫道。
“高大人說的容易,收回判決?……哼,那得去北京,去問刑部諸公!”剛才那官員又叫道。
“……去刑部問又如何?地方上又不是沒有過追回判決地先例!”
高熊徵不服輸的反駁道。
“朝廷要是想收回判決,恐怕也不用等到今天了!……現在這形勢,又豈是我們可以擅自決斷的?”看著高熊徵帶著自己的支持者和其他幾名官員在那裡吵了起來。梁鼎卻沒有心思去聽。今天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