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松。”
“在下王田禾。”
兩人向對方做著自我介紹,那王田禾還追問一句:“不知朱兄尊姓大名?”
不待那人回答,謝鐵剛已替他說道:“這位就是上次立了大功的那位朱世靖兄,那小高太監就是被他誆出軍營被咱們捉住的。”
眾人相互寒暄一番,隨即很快切入正題。
謝鐵剛說道:“這幾日城門緊閉,我等無法出城告之總舵主天貴堂中的變故,謝某如今已是心急如焚。當日我等逃出之後,我就在第二天前往軍營尋找朱兄,但卻沒有找到。”
朱世靖說道:“那日我聽說東廠挑了東西關碼頭,就知道事情不妙,後來我就找到二位師兄,與他們到城中四處打探去了,所以謝兄弟沒能找到我。如今城門緊閉,不僅百姓不能出城,就連軍將也不能出城。”他話鋒一轉,問道:“怎麼這次本堂竟會遭此重創?事先竟然沒有一點兒覺察?”
謝鐵剛搖頭說道:“一言難盡。可恨那童清風,竟敢背叛本堂,引著東廠和官軍將本堂兄弟殺戮殆盡,而且正是由於他的背叛,本堂在東廠埋下的暗線也被殺了,所以本堂事先一點兒警覺也沒有。”
“童清風?”朱世靖驚訝的說道,“他不是本堂的執法長老嗎?”
謝鐵剛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那個王八蛋!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他為本堂上下數百口人償命!”他抬起頭,看著朱世靖,說道:“依我看朱兄還是別回軍營了吧,免得出現意外。”
朱世靖低著頭想了片刻,隨即說道:“不必擔心,我在本堂沒怎麼露過面,那童清風我也只是聽陳香主說起過他的名字,卻連面也沒有見過,況且我也是暗線,只有陳香主和你知道,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回去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他頓了一頓,問道:“不知今晚謝兄弟找我等來有何要事?莫非你們想衝出城去?如果真想衝的話,那朱某也捨命陪君子了!”
謝鐵剛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可不是那種只會蠻幹的莽夫,如今城門都由皇帝最親信的禁軍把守,本堂損失慘重,就我們幾人,要想衝出去比登天還難。我找諸位前來,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與諸位商議。”
“何事?”朱世靖問道。
謝鐵剛說道:“幾位都是患難之中的好兄弟,我自然也不能瞞著諸位。”他頓了一頓,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冷,他說道:“其實本堂不僅在左夢庚的軍中有暗線,而且在沐天波的軍中也有暗線。本堂蒙難之後,我就找到那沐天波軍中的暗線,讓他留意沐天波的動靜,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鬼。前日一早,那暗線找到我,他告訴我一個訊息。據他說,在沐天波府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此人既非沐天波的家眷,也非其軍中的將領,甚至連兵丁也不是,可是此人卻在沐天波府進出自如,那暗線覺得奇怪,便加意用心探察,後來他終於得知那人自稱‘童某’,雖然他未能探知他們之間的密謀,可是他還是覺得可疑,於是便急忙來找我,將那人的相貌說了一遍。他這麼一說,我就已猜出那個人可能就是本堂敗類童清風!”
“童清風?”朱世靖眉毛一揚,他追問道:“你可肯定?”
謝鐵剛點頭道:“我開始也不太肯定,可是第二天我親自帶上秦逵松與王田禾二位兄弟,摸到沐天波府附近的御街上,在一座茶館等了整整一天,終於讓我等到了那個敗類!”說到這裡,謝鐵剛緊握拳頭,用力打在桌子上,再也說不下去了。
站在他身邊的秦逵松見他停下話,遂接著說道:“那童清風得意的很,隨身帶著十名東廠的衛士,穿著三品官服,坐著四人抬的轎子,就從我們三人眼前經過,雖然那沐天波府離我們還有二十多丈遠,可是我們看的清清楚楚,那從轎子上下來的就是他!”
王田禾也應和道:“對,那小子一臉的奸笑,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謝鐵剛的情緒平靜下來,他說道:“我見那童清風就在眼前出現,當時真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祭奠陳香主和眾位殉難的兄弟,可是秦兄弟拉住了我,叫我不可莽撞。後來我們又等了好一陣,那童清風方才又從沐天波府中出來,那沐天波還親自相送,看起來他倒很得沐天波的器重。”
“呸!什麼東西!”王田禾氣憤的吐了口吐沫,“咱們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想找個僻靜的地方把他幹掉,但卻沒有想到,他身邊的那些東廠衛士寸步不離他的左右,咱們也就沒有絲毫機會下手。”
謝鐵剛點了點頭,說道:“我打算晚上再動手,卻不料童清風回東廠後不久就又出來了,這次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