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鄭森的生活起居。
雖然鄭芝龍對於田川氏並不算滿意,但對於田川氏所生的兒子鄭森卻很滿意,認為其是所有兒子中最象自己的一個,而且最有可能繼承自己的事業,將鄭家發揚光大,愛屋及烏下,田川氏也跟著沾光,多多少少也開始受到鄭芝龍的格外關心。
鄭芝龍拉著田川氏的手,兩人一起走到船舷邊,他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今天感到有些不大對勁,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田川氏說道:“夫君一定是連日操勞,勞累過度,不如上岸多休息幾天。”
鄭芝龍搖了搖頭,卻並未再說什麼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天上的那彎彎的月亮。
月亮終於躲進了幾片淡淡的雲裡,周圍更黑了,船的速度也開始減慢。
這樣又慢慢走了兩個時辰,天終於開始變亮了,雖然太陽還未升起,但畢竟可以看清遠處的航道了,船隊漸漸的加快了速度,並按照鄭芝龍的命令向偏南方行駛,以便靠近長江南岸,準備在適宜登陸的地方靠岸。
“乓乓乓……”一陣急促的竹筒敲擊聲從鄭芝龍所在的這艘船的主桅上傳來,接著,那站在桅鬥裡負責瞭望的水手開始喊了起來:“北方三里處發現不明船隊,數量很多!”
訊息迅速被傳給了正在艙裡休息的鄭芝龍,他迅速穿好衣服,跑上甲板,接過一名副將遞過來的千里鏡,仔細的向北方眺望。
一艘船,兩艘船,三艘船……。越來越多的船出現在了鄭芝龍的千里鏡裡,他難以置信的放下千里鏡,用力揉了揉眼睛,接著又舉起千里鏡,再次觀察起來。
這次他看到了更多的船,十艘,五十艘,一百艘……。鄭芝龍完全震驚了,因為他在海上漂泊了這麼多年,也跟海上的西洋海盜船、軍艦打過不少仗,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船一起出現在海面上,尤其讓他震驚的是那些船的式樣,根據他的估計,那支船隊中至少有三種式樣的船,一種是荷蘭船,一種是英國船,而剩下的那種則是他最熟悉的日本船,不過,很明顯,數量最多的是荷蘭船,日本船最少。
作為海上的慣例,鄭芝龍立刻下令升起訊號燈籠,命令船隊做好戰鬥準備。不過,他很清楚,若是對方真的不懷好意的話,那麼他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所以,他下達的第二個命令就是:“全隊轉向,方向東南,升滿帆!”隨著他的命令,五艘船漸漸的調整了方向,原先那艘殿後的雙桅船成了領頭的船,而鄭芝龍所乘的這艘船則變成了殿後的船,船隊逆風而行,成“之”字形航向,由西向東緩緩退出長江口。
就在鄭芝龍發現那支龐大船隊的時候,對方也發現了鄭芝龍的船隊。他們迅速派出十五艘荷蘭戰船,由北向南追擊鄭芝龍的船隊。由於他們是側風,所以比鄭芝龍逆風而行的船隊走的要快,而且他們比鄭芝龍原先的陣位要靠後得多,因此他們將正好出現在鄭芝龍回撤的航道上,攔住鄭芝龍的退路。
鄭芝龍手下的水手們手忙腳亂的開始調整船的航向,並將全部船帆張開,以便最大可能的利用風力,儘快離開這裡。他們不可能知道的是,在他們眼前出現的這支船隊即不是普通的商船隊,也不是大明的水師,它們正是日本的遠征艦隊!
作為日本遠征軍的總大將,松平信綱坐在一艘荷蘭三桅船的甲板上,他將手中的那把武士刀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反覆的用一隻絲綢手帕擦拭。他沉聲詢問站在身邊的野田:“你說明朝會防備我軍的突襲嗎?”
野田躬身說道:“一定不會的!請總大將放心,有向井君在南京,一定會讓喜歡內鬥的支那人互相鬥個你死我活的!何況清兵也將南下,到時候支那一定是手忙腳亂,無法專心抵抗我軍。雖然船隊在長崎躲避風暴,耽誤了十幾天,但並不會影響攻擊的。”
松平信綱對於野田的話半信半疑,他一直認為不應該輕易冒險遠征中國,但畢竟德川將軍命令已下,所以他才不得不重新披上盔甲,擔任起日軍的總大將來。他不明白為何德川將軍會讓他出任總大將一職,“也許是因為自己在鎮壓島原之亂中表現出色吧?”松平信綱這樣想道,他暗暗的嘆了口氣,每當想起當年的“島原之亂”,他就不寒而慄,天草的軍隊那強大的戰鬥力和不怕死的狂野精神仍舊留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看來洋教確實厲害呀,那些賤民一旦被洋教蠱惑,那麼就會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看來必須進一步遏制洋人的勢力!”想到這裡,松平信綱回頭看了一眼那身後的荷蘭水手,他覺得將軍跟這些洋人合作簡直是引狼入室,他尤其覺得野田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