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皇上恕罪,我這同僚沒讀過書,不懂禮法,而且也聽不懂天朝語言,所以行為上有些失常。”
潞王道:“哦?那你就跟他說,朕不怪他,讓他起來吧!對了,你的漢話怎麼說得這麼好呢?”
向井道:“回皇上,外臣自小對天朝十分景仰,因此便由父母延請老師,學習天朝語言、習俗,因此才能被將軍派來,助皇上成事。”
潞王有些不高興了,道:“朕其實不用你們幫助的,朕已經成功了。”
向井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趕緊道:“外臣不是那個意思,外臣是想說,天朝君臨四方,為天下小國所懾服,本國將軍仰慕天朝,同時也十分想向皇上表達自己的忠心,所以派外臣來,凡皇上有所差遣,外臣定全力以赴!”
潞王那緊繃著的臉鬆弛下來,他說道:“你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朕見你們將軍確實是實心實意,所以才會格外開恩,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你們可不要讓朕失望啊!”
向井道:“外臣替將軍謝皇上龍恩!”
潞王轉身,望著一名太監,輕聲說了幾句,那太監領命而去,當他返回時,手裡拿著一封信。
潞王說道:“你說你們將軍手下的一個藩主跟鄭芝龍有交情,可以去說服他,讓他前來投靠於朕。但朕派去的使臣帶著那藩主寫的那封信去招降於他,卻被他敲了個大竹槓,他獅子大開口,跟朕要這要那,好象朕離了他不可一樣!”
向井接過太監遞過來的信,看了片刻,隨後說道:“依外臣看,這信上的條件可以先答應了,等到皇上消滅了叛軍,皇上再跟鄭芝龍慢慢計較。”
潞王道:“哦?你也這麼說?跟朕的那些親信大臣說的一樣,看來你也是個人才啊!你們將軍還是有些眼光的!”
向井道:“外臣謝皇上誇獎!只是夜長夢多,外臣擔心那鄭芝龍被叛軍收買,所以還是要快些派人去向鄭芝龍宣讀聖旨!”
潞王道:“用不著你說!剛才朕是想試探你,看看你到底有無應變之才,其實朕早就派人去了,現在宣旨的人恐怕都到江邊了!”
向井道:“皇上果然行事果斷,實在是天朝最好的皇上,天朝在皇上的治理下,必定國泰民安,四夷鹹服!”
潞王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去把獻來的那一千支短槍交給門口的將軍,然後回驛站,等候朕的召見。”
向井趕緊拉著野田跪下,二人行禮告退。
出了潞王府,二人立刻上了兩頂轎子,命令轎伕直奔秦淮河,回到了他們居住著的禮部驛站。
二人一路無話,直到進了兩人合住的房間,他們才用日語急切的交談起來。
野田道:“向井君今天辛苦了!為了實現大日本帝國的復興,你不惜向低賤的支那人下跪,實在是讓我佩服萬分,每當想起你還要繼續在這裡給支那人下跪,我就更加佩服!”
向井道:“野田君今天表現的也不錯啊!本以為讓你給支那人下跪會很難,沒想到你除了臉色難看一點之外,其他的都做的不錯!”
野田道:“我這是在向向井君學習啊!你為了消滅支那,不惜用十年的時間學習他們的語言、習俗,不惜冒險參加危險的實驗,實在是讓我佩服!”
向井道:“野田君過獎了!其實在組織裡,像我這樣的人還很多,只是你沒見過罷了!”
野田道:“實在慚愧!我進入組織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以至於不能見到更多的前輩!實在是讓我惋惜啊!若非是向井君的引見,恐怕我還在東京銀座修水管呢!”
向井道:“野田君不必難過!只要我們能將大日本帝國復興,那麼我們就是帝國的功臣,後世子孫是不會忘記我們的!至於資力的深淺,他們是不會在意的!對了,你不是想問我這個實驗的來龍去脈嗎?我今天就把全部真相告訴你!”
野田道:“那就拜託向井君了!”
向井吩咐驛站的驛丁為二人準備了一桌簡單的酒席,然後二人關好房門,邊喝著酒,邊說起了往事。
向井舉起酒杯,說道:“野田君,讓我們先為大日本帝國的武運長久乾了這杯!”
野田也舉起酒杯,道:“哈咿!武運長久!”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向井為野田和自己斟滿酒,放下酒壺,說道:“支那的酒雖然好喝,但還是比不上家鄉的清酒啊!”
野田連聲附和,道:“支那人的心思全用在這些沒用的地方了,還是向井君最瞭解支那人!”
向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