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可不止一個檔次。
四公子的爹爹們,感覺到周圍目光聚焦的中心,越來越趨向任君軼這個還未成年的毛頭小子,心中不禁有些焦躁,畢竟四公子在京城成名這幾年,大家各有千秋,誰也掩不住誰的光彩,而這年僅十三歲的小子一路面,便有將他們比下去的趨勢,絕對不能容許他擋住兒子的風采心中所想便在言語間有所流露,時不時地明譏暗諷一番。
任君軼對於這些個虛名向來不屑一顧,對作為長輩的他們的不當言語,也假裝沒聽見,只專心享用宮裡比外邊好上很多的茶點。不過,他的爹爹可不是蠰茬,你想當年能主動出擊拿下任丞相這塊花崗岩的,十六歲的少年,必然有他厲害之處,再加上他又是個護犢子的,自然對四位父親的明槍暗箭,見招拆招,一一回了過去。
沒佔到便宜的四公子的父親,氣得是臉紅脖子粗,施瀟墨又加了一句:哎呦軼兒快給四位伯伯把把脈,瞧這臉紅的,可別在皇夫壽宴上引發了暗疾,不吉利而任君軼很“乖”地配合爹爹,飛快地給最近的太師正夫診了脈,等他反應過來,任君軼已經給出了答案:無礙,心火太旺,多吃水果,放鬆心情……氣得太師正夫差點掀了桌子
正在欣賞節目的皇夫,也覺察到他們這邊的動靜,詢問了身邊的宮人(這世界是沒有太監的,畢竟人口已經越來越少,太監了就不能傳宗接代了,一切危害人口大計的因素堅決杜絕。這些個宮人一般七八歲入宮,二十五歲放出宮婚配。),便一抬手讓藝者停下表演,對壽宴上的來賓道:“本宮久聞‘京城四公子’的名聲,一直想要欣賞四位公子的才藝,今日本宮做壽,四位公子何不露上一手,讓本宮和大家一起開開眼界?”
能在皇夫、皇侍和眾位三品大員的夫君兒女們面前露露臉,說不定被皇太女或其他皇女看中,將來父儀天下,也不是沒可能,再不濟也能嫁入三品以上高官府中做個正夫什麼的,何樂而不為?
於是四公子在父親的提點下,卯足了勁兒,使出渾身解數,將自己最拿手的表現出來。宇文公子的才藝是**,吹了曲百鳥朝鳳,簫聲悅耳動聽,技藝嫻熟,聽得各位如痴如醉。肖公子最拿手的是書法,她為皇夫寫了幅壽聯,字跡剛柔相濟自成一家;滿公子舞上一曲,滿堂喝彩,楚楚動人;姜公子畫了一幅松鶴圖,那畫上的白鶴,彷彿展翅飛出,栩栩如生……
皇夫得了這幾項壽禮,心情大悅,賞了四位公子不少好東西。四位公子的母親,也受到了皇上的嘉獎,說她們會教兒子。任丞相聽了有些不服,可是皇上和皇夫又沒有讓自己兒子表演,她乾急也沒有什麼辦法。
皇夫殿下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般,又朝向任君軼這一桌,笑道:“本宮亦聽聞皇兒的先生們誇讚,任卿家養了個好兒子,得‘琴仙’‘棋聖’‘風雅書生’的真傳,不知今日能否聽到任卿家的小公子琴下仙音,筆下風華?”
在另一邊朝廷大員一桌的任丞相心中大喜,她跟宇文太師那個老狐狸向來政見不合,兩人經常在朝堂上唇槍舌劍互不相讓,若此時能壓上那老狐狸一頭,豈不大快人心。任丞相忙起身謝恩:“蒙皇夫殿下青睞,小犬自當全力以赴。”
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喜歡在公開場合張揚炫耀,便在任君軼準備的時候,偷偷地湊到他身邊,做工作道:“兒啊,孃親知道你不喜歡出頭露面,可是皇夫殿下點名了,軼兒可要好好準備,娘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給娘個面子,好好表現,嗯?”
任君軼看著拼命抑制內心的喜悅,卻掩不住輕揚的嘴角的母親,無奈地道:“您說的,這是最後一次。若有下次,我就隨師父浪跡天涯救死扶傷,永不回京”
任丞相一聽兒子的語氣,便知道兒子真的很不爽,便點頭不迭地道:“好好孃親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對不勉強你在人前表演。乖兒子,加油給娘爭口氣”
任君軼坐在皇夫珍藏的古琴旁邊,沉澱了內心,琴聲從指尖流瀉……琴聲乍起時,座下已經寂寥無聲,整個宴客大廳裡連呼吸聲彷彿都已經停止,只剩下或輕揚或舒緩的琴音。
這是牽動著人靈魂的樂曲,琴聲嗚咽時,人們彷彿看見男子幽婉的哀傷,悽纏頗惻,彷彿霧裡,緩漫遠佇的身影,已不見面容,遠遠、遠遠的遙看……琴音糾結著一段感情,一位女子,一場風景,一聲哭泣,抑或是深深的一個幽嘆?琴聲說著誰眼底的傷痕,象深潭下的鱗波暗閃,是流光,冷了、忘了……
正當人們沉浸於深深的哀嘆中時,琴音忽揚,彷彿千帆盡處,峰迴路轉,良人佇立身側,有情人終成眷屬。所有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