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遠小俠接著說道:“因此,即使無極逍遙生確是死於貴派復仇之舉,從此怨恨了結,
也就了無痕跡,晚輩何苦又要無端插上一手,重新再結怨仇,再興血債?”
卿雲道長點點頭,接著問道;“如此肖小俠來到武當,是為了證實何事?”
肖承遠說道:“雖然晚輩不生報仇之意,但是這證實之事,確是為千山血案而起.因為,
如能證實千山無極門的血案,何人為首,此其問就要牽涉另一宗堪人憂慮的公案。所以,與
其說晚輩是為無極門血案而來,倒不如說是追尋另一件堪人憂慮的事,更為恰當,”
卿雲道長聞言神情彷彿一震,立即接道;“貧道此時不禁倒要祈禱上天,但願貧道與小
俠之間,彼此不謀而合,乃至雙方殊途同歸。”
肖小俠一愕,連忙問道:“道長之意……”
卿雲道長搖頭說道:“此時暫時放下,貧道此時先要請教小俠,你所求證的,是否主要
在證實慘殺無極逍遙生的人,是否為武當派門下所為?”
肖承遠小俠點點頭,正色說道:“正是此意。”
卿雲道長說道:“小俠是根據何種跡象前來求證?難道僅僅根據當年洞宮山前那一段記
憶嗎?”
肖承遠小俠說道:“當然不止於此,不過昔日洞宮山,道長急於知道無極逍遙生的下落,
這一段往事,也是有力的證據之一。據晚輩所知,無極門向少仇敵,除了無極逍遙生與貴派
閒雲道長那一段局外人難以知道的舊賬之外,縱有細仇小怨,也當不得殺人剝皮之恨。”
卿雲道長點點頭,眼望著肖承遠小俠,沉重說道:“此其一,還有其他足資證實的依據,
貧道一併願聞。”
肖承遠接著說道:“無極逍遙生慘遭剝皮,無極派掌門人也傷在無罪之下,還惟恐不夠
斬盡殺絕,在千山之麓,安排了一處機關埋伏,晚輩陪同無極門唯一傳人,趕到千山之時,
幾乎送命在這一陣暗器之下,這一陣暗器是四支金色小劍。”
卿雲道長一聽之下,微微一驚,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沒有言語。
肖承遠也停頓了一下,道:“以劍作暗器,武林之中黑白兩道,倒是僅見,因此,可以
證明一點,此人必定是使劍行家,而且是出身使劍名派,是為無疑。”
卿雲道長皺著眉,說道:“武當派素來嚴禁門下弟子使用任何暗器,此事……容後再說。
小俠尚有其他可疑的跡象否?”
肖承遠接著說道:“晚輩在青鎮,曾受對方指派追蹤的人,執劍圍攻,其中四四變化,
正是脫胎於貴派五行劍陣之奧妙。”
卿雲道長聞言長嘆一聲說道;“肖小俠來到武當山時,貧道早已料定你來找我,和我要
找你,事出一轍。如今不幸而言中,是武當派之不幸?抑或是武林之不幸?”
卿雲道長這聲長嘆,使肖承遠小俠聽來有些摸不著頭緒。一時不便回答,也不便插話.
突然,只有卿雲道長揚頭向門外喚道:“請你們陽一師兄進見。”
門外道童應了一聲,只聽得雲板輕敲,早已將掌門人的意思傳了出去。不消片刻時光,
門外陽一老道而進,頂禮拜見。
卿雲道長立即問道:“陽一師侄,你本是上代掌門親傳弟子,貧道有言相問,諒不致謊
言以對。”
陽一老道頓時汗出如潘,躬身稽首低聲說道:“弟子豈敢欺師滅祖,以謊言相對掌門
人。”
卿雲道長嗯了一聲點點頭說道:“你知道你臥雲師叔,有否暗中練有金劍暗器?”
陽一老道聞言突然一震,囁嚅了一會,軀身說道:“弟子曾經見過師叔有幾隻金色小劍,
是否為暗器?弟子不敢任意亂言。”
卿雲道長揮手讓陽一老道退出靜室,剛將眼光停到肖承遠身上,肖承遠霍然而起,拱手
說道:“道長如此一問,無異證實千山血案,系貴派臥雲道長所為了。”
卿雲道長又無限黯然地點點頭,但是,他立即又搖搖頭說道:“如果真正是他一人所為,
這件事便易於解決,也值不得如此驚動於人,武當泥自有門律法規,武林中更有是非曲
直,但是,如今事情不是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