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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拔地愛上你,比當年還不可理喻。我想神不會帶走我,因為神需要我活著贖買家族犯下的所有罪過。於是,我有了一個新的使命,愛你,但不能擁有你,保護你,但不能靠你太近。如果我執意那麼做,就會重蹈以前的覆轍,眼睜睜看著我在乎的人一個個消失。我發誓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再度發生。唯一值得放心的是,你不愛我,永遠不會愛上我,所以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他自嘲地笑了笑。

“川進,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們才又當了特務,我也知道你有多麼厭惡這種身份……謝謝你。”

“啊哈!”他搖搖頭,“你只說對了一半,另一半的原因嘛,”他嘆了一口氣,“我要為我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報仇。這也是我堅持留在中國的原因。”

沒想到他有這個目的,我很震驚。“你查出兇手了?”

“沒有。雖然我知道很艱難,但我不能讓阿寧白死。我發誓要找到殺害她的兇手,無論是一個,還是兩個,或者更多,我要這些沒人性的傢伙一個個下地獄!”

“可是,時隔這麼久,到哪裡找這些兇手?”看著他堅毅的眼神,感覺他不達目的決不會罷休。

“所以我動用手裡的一切權利細細篩查。只要揪出一個就可以找出其他人。他們一個也別想逃。”他握緊拳頭,露出兇狠的眼神。

我佩服他的血性,但是他這麼做委實有點瘋狂。南京大屠殺發生時慘死的可是三十多萬中國人哪,多少鬼子參與了這場慘絕人寰的獸行?殺害他妻子的兇手誰能弄得清有幾個?他一意孤行,難免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川進,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很多事情既然發生了便於事無補,你還要多往好了想,多想想未來。”

龍鬚川進從復仇的狀態中抽離出來,又恢復了理性的目光。“我的王,在我心中,你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女人。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奇怪。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對中日間關係的看法,可以說出來嗎?”

他的要求的確奇怪,而他今晚整個人也很奇怪。

“我的看法?”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他為何這麼在乎我的看法?如今中日交戰正酣,我對日本人的厭惡和憎恨他早就明白,何須再問 就算我說出來對他而言有意義嗎?

“我的看法和態度你很清楚。”我回答他。

“我想聽你具體的看法,請你務必告訴我。”他誠懇地請求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吧。“記得有一

278、塵封的往事 。。。

位公眾人物曾形容中國與日本之間關係日:雖然看似一衣帶水,無比親近,可彼此間的距離卻偏偏是最遙遠的國家。中國有位現代文學藝術大師郭沫若先生留學、旅居日本二十多年,與日本妻子亦相伴二十多年,卻也深感中日兩國互相輕蔑與厭惡的心理好像成了慢性的疾患,難以醫治了。聽聞中日戰爭爆發後,他不辭而別離開日本,自此與日本妻子斷絕了聯絡。”

說到這裡,我發現龍鬚川進的目光又變得遙遠,似乎再度陷進對往事的回憶裡。他凝重地看著我,說話的聲音亦有些低沉。“你自己怎麼看?”他問我,“我想知道你對我們日本人的真實看法,不是其他人的。”

在他面前,我從不隱瞞自己的觀點,如果他不怕刺激——但我想他此刻這麼問是將自己擺放在中立者的角度——說出來也無妨。

想了片刻後,我告訴他:“在我看來,日本是極為複雜的、令人費解的一個民族,日本人的所做作為就像是對人性的最大挑戰。日本人可以為一草一木動情傷感,重視傳統禮儀和家庭和睦,卻同時能做到手段殘忍、殺人不眨眼而不以為然。日本人一方面保守、頑固,卻又不乏味進取心和博採眾長之懷。說實話,我一直不太明白粗暴蠻橫與細膩斯文這兩種截然相反的質量是如何糅合在日本人身上的?比如說,你舅舅就是個典型的代表。”

“不是我?”他問道,露出溫和的笑意。

“怎麼說呢,你不太像日本人。”我拿手指在地上畫圈,一邊想我這樣說是否有吹捧他之意。而他聽來也許恰恰相反吧。“你有很多可貴的品質。如果日本人都像你,恐怕中日之間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可怕關係了。”

“我很吃驚你會這麼評價我。我一直以為你很討厭我。”他謙和地一笑,眼神更加溫柔。

“可是不討厭並不代表就是喜歡呀。”我停止了畫圈動作,決心直言不諱,“就好比我不討厭前往日本觀光旅遊,不討厭吃日本餐,甚至不討厭久居日式庭院,但就是討厭日本人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