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這裡,沾滿了鮮血!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讓我去吧!”
眼看著他低頭徑直往前走,齊因動氣大喝一聲:“站住!”一時間氣血翻湧,四肢疼痛難忍,他握緊拳頭,咬牙道,“你以為你是在為誰?你走了,焰丫頭怎麼辦?誰來照顧她?”
童翟心頭一震,自己竟忘記了,焰丫頭雖不是他親人,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早已把對方當做了唯一可以相伴的人。不管是處於什麼樣的立場,都不應該再讓她回到從前,過那些飢飽不定、無衣無食的日子,況且她還只有一條腿。
這些日子,焰丫頭很快樂,因為童翟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常常有小孩子的笑話、婦女們的歧視,童翟都為她趕走了。雖然日子安生,希望長遠,可是沒有人能將美好長留。
她跪坐在地上,細心地為呻吟不止的村民包紮傷口,又好言安慰,一邊的人才漸漸平息了怒火,任由這三個人幫自己治傷。
為了說服這些人,他們花了很大一番口舌,才終於讓村民放心地接受他們的醫治。?雅擦擦滿臉的汗,剛剛清除了餘毒的身子還虛得很,勞頓到此時體力已是嚴重透支,她堅持幹完最後一件事,才疲憊地起身,精神恍惚地往茅屋裡去。
焰丫頭和何刀莫堅持要多留一會兒,便也沒跟著回去。
走到榕樹那兒,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揉揉眼睛再看時,卻什麼都沒有。不禁暗忖:難道眼花了?雖然意識模糊,但感覺還在,她能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
是他沒錯!他怎麼會來這兒?難道獸界出了事?或者他要出來辦事?甩甩頭不去想他,眼看茅屋在即,她疲憊地笑笑,加快了腳步。
進了屋子,一個人都沒有,腰痠背痛的她倒頭便睡。
洪塗滿地,屍橫遍野,天地一片昏暗。廣袤的草原由極目處開始,呈現枯黃之勢,竟漫延得飛快,一眨眼的功夫,整片平地已被焦黃所覆蓋。滿地只有血紅的屍體和枯黃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蕭條。
潑墨般厚重的雲層以雷霆之勢遮住了整片天空,壓的人喘不過起來。零零星星幾個背影歪歪斜斜的立在屍殍中央,渾身都是悲索之氣。
……
下一秒,五人一獸各佔一角,全力施法維持著中間的事物。龐大的巨石如同女媧補天石一樣散發著奪目的光,凜然浮起在一座塔頂……
急速掠過的紅色影子躥入草叢,瞪著一雙褐色透亮的細鹽盯著外面……
……
“齊因!”?雅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撫了撫狂亂的心跳,望望四周。焰丫頭和何刀莫不知何時已經回了,正一人一個角睡的香,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在做夢。
夢中出現的前三個場景都是從未見過的,卻是她常常會胡思亂想的東西。但此時一齊出現似乎在暗示著什麼,?雅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毫無頭緒,撇撇嘴繼續躺下休息。
晃眼間,她瞄到了一個胎記。藉著月光,那是一直跟著他們的貓狐臂上的胎記,清晰得很。心裡咯噔一下,剛想摸過去看清楚,熟睡的貓狐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剛好壓住右臂上那個醒目的胎記。
?雅懊惱間卻也不希望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於是決定趁著明天白天再看,打了個哈欠,又躺下了。
次日清晨,焰丫頭第一個醒來,到門外撥了撥熄滅的火堆,又給童翟身上披上一件衣服,便蹲在地上望著天。
“焰丫頭,你好早啊!啊??這天才剛亮,你不再睡一會兒?”?雅伸著懶腰從屋裡走出來,不敢說是被焰丫頭極其小心的跳躍聲給吵醒了。
“你不也早嗎?餓嗎?我去找點吃的,昨天忙了那麼久還沒吃晚飯呢!”說著就要起身。
?雅眼珠一轉,笑道:“你不方便,我去找吧,還想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焰丫頭疑道。
“呵呵。明天你就知道了!”?雅笑著跑開。
河邊有魚,她已經掌握了一點技巧,再配合一點小小的法術,足夠抓住兩三條大魚了。時間還早,她將打好的魚藏在大石後面,又找了兩根手臂粗的樹,摸出袖中藏好的柴刀砍了起來。
一直到日上高杆,手上的事物終於完工,她試了試,一把扛在肩上,臉上露出勝利的喜悅。
“呀!完了完了,忘記給他們把魚送回去了!不會放臭了吧!”想到這裡,慌忙向河邊跑去。
“呀!果然臭了,怎麼辦?這太陽也太毒了吧!”?雅懊惱地扔掉臭魚,在清水裡洗乾淨了手,拿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