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轉身離去時又戀戀不捨地回頭。
夕陽投下寂寞的影子,落寞,傷感。
風中傳來古箏淒涼的曲子,迴轉曲折,像是述說著一個沒有結局的等待。
林宇吩咐車伕循著琴聲來處去,不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綠草百褶裙的女子席地而坐彈奏著那首《長相思》。
女子全神貫注的彈奏著,完全沒注意到站在自己前面的林宇。
林宇閉目聆聽,待她彈完這曲時才開口說話:“琴聲婉轉,曲折有度,很好地表現了一個閨怨女子的愁情。”
彈琴的少女聞聲抬頭,兩人同時大吃一驚。少女驚訝的是表揚自己的居然是自己早已仰慕已久的林宇,林宇驚訝的卻是少女有一張和南宮採極為相似的面容。
畢竟受過極好的教育,少女剋制住內心的激動,鎮定地說到:“多謝公子謬讚。”
林宇微微點頭繼續道:“不過還是有不足,不知我能否借琴一用?”聲音裡是微不可查的顫抖,明白此人不會是他,但林宇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近鄉情更怯”。
“當然可以。”少女就著身邊侍女的手起身,為林宇讓出地方。
☆、第十一章 (2867字)
第十一章
林宇坐下,閉目彈奏。
指尖下流轉出比剛剛女子彈得更為淒涼的旋律,悲傷地樂律彷彿化作了無形的利刃,從耳膜進攻著每個人的心房。比起之前少女演奏的悲涼,更多了一種孤寂與憤訴。原本就是充滿怨的曲子,在他的演奏下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情交織著,彷彿那是來自靈魂淒厲的呼喊。
曲畢停手,所有的聽眾都在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
都說音樂能反映一個人的心境,彈出如此悲傷的曲子的人內心該是如何的悲傷啊!
少女擦拭著淚水,帶著哽咽說道:“公子你心裡一定有一個忘不了的人,對嗎?”
林宇只是看著天邊紅雲,微笑地搖著頭:“天色不早了,小姐你還是早些回去吧。”說完帶著一旁的墨荷回到馬車上,駕車離去。
那笑非笑,笑中的苦楚淒涼若不是經歷了人世大悲的人是看不出的。但是杜微瀾懂得,那笑就像是十年前她的笑一樣,心臟像是一面鼓被人狠狠擊中。雖然早就斷了對男女之情的念想,但這時她還是忍不住好奇這人到底有著怎樣的經歷。
“公子,我叫杜微瀾!請您記住我!”杜微瀾追趕在馬車後,竭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呼喊著,希望林宇能夠記住她。
林宇坐在車上,耳畔那女子的聲音越聽越像是南宮採。
“宇,該喝藥了。”“宇,我愛你。”
“採,答應我。即使我病好了,也不要離開我。我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嗯,我答應你。”
那日的承諾,此時看來不過是一時衝動犯的笑話。那裡會有生生世世,就這簡單的一世都不能相守相依。林宇在心中冷笑,笑自己當時年少輕狂,不懂人世無常。
讓墨荷先行離去,林宇便前去蘭苑——每當他想起南宮採,就會到那裡去尋歡作樂,從形形色色的小倌身上忘卻那個讓他心痛的人。也只有這樣,他才能麻痺自己。
“喲,公子您來了!”蘭館的媽媽其實是一個男人,看他現在這個年齡還能有番姿態想必年輕時也是姿容過人。
林宇點頭,直徑走去那個自己常去的包房。
“公子,我們這兒的頭牌都快被你叫完了!”媽媽略作抱怨,誰叫林宇總是在第二天就把他的頭牌給贖走呢!
“擔心賺不到錢嗎?”林宇靠窗坐下,隨手甩給蘭館媽媽一錠金子。
有誰會和錢作對,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出手闊綽的財神爺。小倌什麼的有錢就買的著!媽媽趕緊收好金子,賠笑著說:“看公子說的!昨兒才招了個孩子,那身段……嘖嘖嘖……”媽媽故意說的誘人,但是林宇沒有任何反應。媽媽識趣道:“公子稍等,我這就把他帶來!”
沒一會兒,一個細皮嫩肉的男孩走了進來。白嫩的胴體裹在紅色的紗衣之下,紗衣輕盈,隨著男孩的一舉一動而飛舞,不多不少的露出其下柔美的身段。精緻的鎖骨小碗倒扣一般,骨感十足,頸項上掛著一個拳頭大的銅鈴。男孩眉清目秀,不讓人一眼驚豔卻十分耐看。
“公子,我是紗蘭。”酥骨的聲音響起,讓人難以拒絕。
林宇沒有動容,只是做到了桌邊。等到下人把酒菜上齊,紗蘭便自徑坐在林宇大腿上,服侍對方用餐。白晃晃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