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著他忙活,張羅著佈置和安排首映式的一切。
到最後,李謙甚至還特意拿出五十張票,親自跑回順天電影學院去,老院長、老主任,過去教過他課程的老師和老教授們,都成了他的派發物件,一再熱情地邀請這幫平常不怎麼說話,但只要開口說話,就必然在影視圈有一定影響的老師們過去參加首映式、看一看。
本來呢,按照鬱伯俊過去的口碑,和他所走的那種“膚淺庸俗”的路子,順天電影學院這邊不少的教授老師們,大約是不怎麼願意去給他捧場的,不過有李謙的面子在,這小子這次又那麼乖,一副求爺爺告奶奶的模樣,就算是平常很難說話的幾位老教授,也都點了頭,答應過去看看。
當然,有幾位老頭子說話硬得很:看是看,要是不好,可別怪我開口罵!你要是怕我開罵,乾脆收回去,別請我!
李謙苦笑,但還是要請。
這些人物,只要去了,對於鬱伯俊來說,就是面子。哪怕後來罵個狗血噴頭,那也可以被理解成是長輩的關愛,理解成是一種對後起之秀的提攜和督促。
說票房、說影響力,這幫人對國內的影市而言,幾乎沒什麼影響力,但要論起學術地位,哪怕是牛逼到劉承章那個程度,哪怕是國內電影導演三大咖的秦渭、趙美成和杜維運,也不敢小瞧這幫老先生。
藝術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你手裡捏著票房,固然是一種發言權,但絕對稱不上權威,甚至你手裡握著權力,也照樣有的是人不鳥你屁股底下那把椅子。
反過來說,有可能某個在校園裡穿著青衫布鞋踽踽獨行的老頭兒,你看著貌不驚人,他也不當官,也沒什麼錢,可坐到一起開個會,他卻是夠資格指著文化部部長的鼻子批個體無完膚的。
這些個做學問的人,反而算是權威。
而《蔥花的愛情》,將很有可能是鬱伯俊執導的最後一部電影,誇也好,罵也罷,他都希望能讓鬱伯俊得到儘可能更多地東西。
甚至很多,是直到現在,鬱伯俊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東西。
到最後,除了少數幾位不給面子的、或者是到時候有事情去不成的,五十張票,還剩下二十多張,李謙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乾脆拿去一把塞給鹿靈犀,千央求萬禱告的,請她幫忙給院裡一幫老師或者讀研究生讀博士的師兄師姐們發一發,請大家到時候務必去捧個場。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幫現在跟鹿靈犀同齡的老師,和這幫現在在讀研究生和讀博的師兄師姐們,會成為下一批的學術權威。
鹿靈犀倒是連個猶豫都沒打,直接就接過票去,點頭答應了下來。
…………
李謙前腳剛走沒多久,陸平就到了。
似乎隱隱帶著一抹不悅。
坐下說了沒幾句話,他就忍不住問:“我聽秦晶晶說,你最近幫她借到了一筆錢?一百二十萬?”
鹿靈犀先是一愣,旋即微笑,“這都跟你說了?看來你們的關係進步飛快呀?”
陸平被噎了一下,但趕緊解釋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前些天,秦晶晶突然給我發簡訊,說謝謝我,我當時就納悶,但當時手裡有事兒,沒顧得上問是怎麼回事兒,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要謝我,昨天有時間了,我就問她,她非說要請我吃飯,然後才告訴我這件事。我當時就告訴她了,你沒找我借錢。”
鹿靈犀笑笑,點頭,“嗯,聽說了,昨天晚上她就去找我了,也知道自己擺了烏龍,還找我道歉來著。那不就……不就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陸平又給噎了一下。
但猶豫片刻,他還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略放鬆一些,笑道:“其實,師姐,你需要用錢,可以給我打招呼的啊,多了不好說,一兩百萬的錢,我還是有的。”
鹿靈犀聞言失笑,“怎麼,還有你這樣的人?巴不得別人上門找你借錢?傻呀你?”說著說著,她又笑,“這事兒你就別問了,我找我一個朋友借的,反正人家也不缺這幾個錢。再說了,我是幫晶晶借的,又不是我自己需要。”
陸平低頭笑笑,再抬起頭來,他突然問:“是李謙?”
鹿靈犀抬頭看看他,笑笑,“都說了,你就別瞎操心了,找誰借,不找誰借,都是我自己的事。”
陸平聞言正要再說點別的,卻突然注意到鹿靈犀似乎一直都在清點一樣東西,看著眼熟,像是……電影票。
他眼睛一眯,把心裡的話都先壓下去,笑著問:“有人送票了?還一次送那麼多?”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