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曾經屬於這裡的快樂和幸福都已經在時間的消磨下變成了褪色的記憶。
這不是杜言修期望的東西,他希望自己能敲開一扇房門,為齊雲帶來驚喜,不過很明顯杜言修的打算落空了,如果不是齊雲已經離開基地的小樓居住,要麼就是她還沒有回來。緩緩降下飛行高度,杜言修站在這座留給自己許多回憶的建築前面,不知該如何表達感情。最後他還是掏出了屬於自己的那串房門鑰匙,小心翼翼地插進鑰匙孔裡面,輕輕轉動之後,這扇門被開啟了。
點亮一樓客廳的華麗吊燈,杜言修掃視著房間裡每一個角落,看得出房間的衛生一直有人打理,所有的家居擺設都保持著十年前的原樣沒有什麼大的變動。前人詩詞描繪睹物傷情的感受,杜言修以前從未切身體驗過,這次算是有所瞭解了。手指輕輕撫摸著沙發上的卡通靠墊,這是杜言修和齊雲一起挑選的花色文樣,看看繡有蘭花的潔白窗簾,屢遭劫難的青花瓷瓶,杜言修有點黯然神傷,畢竟這裡曾經是杜言修的家啊!
“你是誰?”
聚精會神的杜言修連小樓外面停下一輛大馬力發動機的越野汽車都沒有注意到,沉浸在感傷之中他的警惕性確實低了很多。猛然聽得有人說話,杜言修回過頭,只見站在小樓門口的是一個滿頭金髮的女孩,女孩看上去不到20歲,穿著牛仔短褲和一件比比基尼面積大不了多少的小可愛,居然大半夜開車還戴著墨鏡耍酷,而且嘴裡面肆無忌憚地嚼著口香糖,整個一副女流氓的做派。杜言修瞧瞧門口停著的那輛帶有切諾基標誌的大吉普,卻記不清這是哪一款車型,琢磨了半天杜言修總算記起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想必又是這十年中推出的新款車型。
杜言修饒有興趣地打量一番女孩的打扮,歪著腦袋開口反問道:
“作為一種禮貌,你總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你是誰吧!”
心情不佳的杜言修也沒有留什麼客氣,一句話便讓對方碰了個釘子,不過對方倒是沒有不悅的感覺,前衛女孩繼續說道:
“現在這棟房子可是我住的,回自己的地方還用介紹一下?倒是你這個傢伙,怎麼進到我的家裡來了?”
呵呵呵呵,性格夠潑辣的!聽女孩這麼說,杜言修覺得很有意思,接茬說道:
“這棟房子好像是登記在我的名下,怎麼樣,你還想問問我是誰嗎?”
哇!女孩摘下墨鏡湊近杜言修從頭上看到腳下,然後用一種十分不屑的語氣說道:
“切!我還以為這麼多年來讓我眼高於頂的表姐痴心牽掛的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今日看來倒是見面不如聞名,你也不過是一般貨色而已!”
她的表姐?痴心掛念?敏感的杜言修立刻聯想到齊雲,上前一把拽住女孩的胳膊,厲聲追問道:
“小云在哪裡?快告訴我!”
杜言修一時情急,下手略微重了一些,女孩馬上發出一陣哀鳴似的叫喊聲:
“你這個死人,輕一點,快放開我啊!人家痛死了!”
杜言修低頭一看自己大手捏住的雪白皓腕已經有些淤青之色,連忙放手,連聲賠不是說道:
“對不住!因為某些原因我和小云分別很久了,急於知道她的近況,所以情緒激動,剛剛有點失控了!對不起!”
經過杜言修連聲賠不是的撫慰和一番解釋的努力,這位小姐才不依不饒地說出了事情經過。原來齊雲已經在三年前搬出了這棟房子,正式接手父親公司的齊雲沒有時間繼續往返於兩地之間,不過她平時仍然經常抽空過來看看。至於這個女孩,據她自己說是齊雲的一位遠房表妹,因為同樣就讀於本市的那家三流大學,所以臨時借住在這間房子裡面,出借房屋的齊雲也是希望能有人代替自己經常照看一下這棟小樓。
“這麼說小云現在和她的父母住在一起?”
女孩不耐煩地點點頭,一邊輕輕按摩著自己的手腕,一邊說道:
“是啊!表姐的外公過世以後,家裡人的心情就不太好,表姨夫的心臟又不大好需要人照顧,而且公司的生意也都交給表姐處理,這樣表姐這才會回去的!”
原來如此,杜言修急於見到齊雲,但是看看牆上的鐘表指標,已經是後半夜了,實在沒有這個必要這麼晚去找她。於是杜言修決定明天再去見齊雲,轉身就要上樓回自己的房間,又羞又氣的女孩卻大叫起來,說道:
“你這個色狼想要做什麼?”
杜言修一副不置可否地樣子,慵懶地說道:
“我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