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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玩物。

花道長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包藥,輕聲道:“你殺了殺手郎中,我一直很痛惜。前幾天我去看了看女郎中,她託我把這個帶給你。放心,這個不是砒霜,它比砒霜要好一點,會讓你享受好幾天才會慢慢地死去。”他的聲音很輕,可是每個人都能感到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宮本一臉的血色,他緊咬著牙,可是他的嘴還是輕易地被人撬開了,那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宮本忽然慘叫了一聲,接著他那張一直是威嚴的臉竟然扭曲,然後痙攣。平田善武實在看不下去了,向宮本揮出了一刀。宮本的腦袋掉到地上,他的脖子處流著一團稠密濃黑的血,像是一條小河,沽沽地流動。花道長盯著那些流動的血,好久,抬起頭,看著平田善武,道:“你殺了他?”

他的聲音讓平田善武恐慌,他的聲音其實讓每個人都恐慌。花道長慢慢地向平田善武走去,嘴角忽然現出一道猥褻的笑容,道:“剛才在門外聽他們說你是女人。”他的話已經很明顯,他的腳步也很輕盈。杜棄握緊了刀,可惜他還是遲了一步,花道長已經抱起平田善武飛快地衝開著的門掠了出去。杜棄臉色大變,追了出去。

霍忌像是痴呆一般,盯著滾在地上的那顆頭顱,好久彎腰撿了起來。他走的時候不忘回頭對十三郎說:“長山客棧以後就是你的了。”十三郎面無表情地點著頭。

狄殺回過頭,看了幾眼那兩個豐滿的日本女人,輕聲道:“能把他放開麼?”她們聽話地鬆開了手,她們的眼睛裡在突然之間忽然出現了狂熱。只是她們的狂熱是在向狄殺身後的十三郎表示的。狄殺扶起童四爺,輕聲問道:“阿月呢?”

童四爺似乎沒有聽到狄殺的話,他的眼睛盯著宮本的屍體,心裡想著剛才那個抱著人頭消失的霍忌。他圓呼呼的腦袋上也不見了笑容,他忽然尖聲叫道:“求你幫我殺了他。”

狄殺沒有聽他的話,只是輕聲問道:“阿月呢?”童四爺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這幾個月就沒有見過她。”

狄殺僵在那裡,手中那把刀忽然想砍在這個人脖子上,猶豫好久,他嘆了口氣,扶著童四爺向門外走去。

第三十一章 十七輛奇怪的車

孤山。有人叫它太行山。山的深處有一座更加孤獨的山頭,這座山頭似乎沒有生命。

這個山頭曾經有過一場大火,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現在已經是很多年以後,可能多數人已經忘記了那場大火。

多數人忘記了,可這世上還有一兩個記著這件事的。

風似乎很大,在外面的鬱鬱蔥蔥的樹林間發出尖銳的呼哨,甚至有黃沙吹在一個青年的臉上。霍忌獨自站在山坡上,眼睛不知在看什麼,似在看遠方,又似什麼也不看。

這個山頭曾經有過比當今長山客棧更令聞風喪膽的一群人,可是現在所有的風光所有的無限,似乎在這裡都沒有什麼跡象。

霍忌慢慢蹲了下來,痴痴地看著眼前的墳墓,幾根青草長在上面,隨風輕輕地搖擺。霍忌輕輕地撫摸著一塊石碑,石碑上面只寫著一個字:忌。這個字是霍忌刻上去的,刻上去以後,這個字不僅成了一個死去人的稱呼也變成了他的名字。

霍忌也不知道長眠在此處的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可是他知道他叫長眠在這裡的人:娘。

風吹動著他英俊的臉龐,鼻子上方的那道疤很是顯目。風也貪婪地吹著他腳下那顆血跡已乾的頭顱。

他嘴角出現一道淺淺的苦笑,因為沒有人讓他殺人,而他卻固執地覺得有些人非殺不可。一個對他似乎很好的人也沒有阻止他做這一切。霍忌現在就在等待那個對他很好的人,那個人在多年前也是一個和尚,可現在他手中已經沒有了佛珠,頭上也沒有了戒疤。

他出現在霍忌的身邊時周圍的陽光都似乎冷了下來,天空也像是陰沉了下來。一個巨大的陰影將霍忌籠罩,霍忌沒有回頭,知道是他等的人來了。

一頂黑色的禮帽遮住了他的眼睛和眉毛,只有一個很筆直的鼻子斜斜地出現在視野。他的下巴上露出青色的未剪盡的胡碴。他的個子不是很高,可給人的感覺卻好像高不可攀。他盯著地上的那顆頭顱不說話。霍忌感覺到了突然出現的陰影,默然許久,忽然抬頭問道:“你是不是霍天棄?”

那人沒有說話,微微抬起頭,看向了那座墳墓。他僵硬的身體忽然之間透出了溫柔,撫摸墓碑的手也像是在撫摸一個衣裳剝落的絕世佳人。

他的動作很緩慢,他的動作很溫柔,似乎怕驚醒睡在墓穴中的人。只是觸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