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打在金一鳴腳邊的地面上,有一點打在他的鞋子上,黑色的作戰靴,內斂而深沉的風格,此時才在地面上的輕微的響動,卻像是敲擊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一顫一顫的。
司徒少南看著金一鳴默默的轉身,緩緩的離開,抿了抿唇,開口喚道:“金一鳴?”
已經走到門口的金一鳴,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門把手,沒有回頭,只是頓了一下腳步,故作輕鬆的說:“真的沒事,就是吃飽了,想睡覺,今天累死了,你也早點睡吧。”
他的話說的很輕,很誠懇,讓人信服。
司徒少南雖然擔心,但想來也真的沒有大事,就不在追問,“晚安。”
“嗯,晚安。”
話音一落,金一鳴便開門走出了司徒少南的宿舍,順著原路返回了自己所在的營房。
只是腳步哪裡有離開司徒少南時那樣沉重,此刻輕盈的很,就連嘴角都勾起了淡淡的愉悅。
只是手依然捂著肚子,還在輕輕的揉著,真疼,剛才司徒少南那一腳可是作不得假的,他只是將計就計,藉助司徒少南無意間為自己創造的條件,討得她的一份歉疚,這樣,自己在營地裡的自己就會好過很多。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偷偷給自己留飯,這明顯是假公濟私嗎?嘿嘿,不過他喜歡,這是有史以來,他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因為哪裡面滿滿的都是她對自己的愛。
她是個不會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就像剛才她踹自己的那一腳,她就是一個典型的行動派的人,說愛她不會,可是她會行動啊。
這讓他響起了情歌王子張信哲的一首經典的歌詞,愛就一個字,我只會用行動表示。
她就是這樣,總在細節裡感動你,不過,前提這個人是她想去認真對待的人。
想想,金一鳴渾身就舒暢的如目春風,唯一的遺憾就是今晚什麼都沒做上。
回到宿舍的金一鳴,很是小心謹慎,不吵醒任何一個,如果有人醒來,發現他,他也早找好了藉口,而這個藉口即便被用了無數次,他借鑑古來也是萬無一失的。
那就是,剛剛上廁所了,這個藉口很爛吧,不過沒關係,主要是行之有效就行了。
而他似乎開始期待明天的司徒少南的表現了。
想著想著,一陣睏意就襲來,金一鳴便也就入睡了。
這一覺沒太睡好,除了被司徒少南踹的那一腳,還有就是一下午的體力消耗讓他覺得今天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否則誰也別來煩他。
就在金一鳴將被子拉高,準備蓋住腦袋的他,意識猛然清醒過來,這是集合鈴,賠了一眼窗外,天色還有些發青,據推斷,應該是才不過早上五點鐘左右,怎麼集合鈴聲這個時候響起來了。
可是,他和大多數人一樣,片刻不敢怠慢,以嘴快的速度穿衣洗漱,然後來到訓練場等待命令。
因為昨天的測試消耗的太多的體力和心力,又沒吃到晚飯呢,大家難免會在無意間流露出懨懨沒有精神的神色來。
倒是金一鳴,除了眼神中還帶著一股睏意,其他的都還好,尤其是他不餓,一想到這裡,金一鳴就不由得看了看隊伍最前面的方向,司徒少南早已穿戴整齊的等候在哪裡了。
只見她單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微微抬起,露出了手腕的腕錶,看了一眼,隨後,淡漠清冷的看向眾人,讓這個彷彿冷到極致的清晨,又增添了一層寒意。
“六分十一秒,比我規定的時間超出了一分是一秒,所以,全體都有,向右轉,五公里跑,預備………跑。”
一聲令下,還沒等大傢伙的大腦完全進入運轉狀態,雙腿雙腳就不受控制的按照司徒少南的指令開始行動了起來。
五公里,對於這些還沒休息好計程車兵來說,可謂是一大折磨,從昨晚就沒有吃飯,現在又到了早晨,可是現在連早飯都遙遙無期了,他們真不知道教官的血是不是筆腳下的雪還冷。
金一鳴不緊不慢的跟著隊伍跑,時不時的瞟一眼司徒少南所在的地方,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還是消停的貓著好,萬一她一個不順心,先拿自己開刀,可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金一鳴無意間看到了司徒少南帶著擔憂的看了看自己,他的速度稍稍慢了一點,眉心也微微皺起,那感覺,就像是在忍者什麼痛苦,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怕被拆穿。
看到這裡,司徒少南的心一緊,不由得想到自己昨晚踢的那一腳,好了沒有,還有,自己今早的體能訓練是不是太狠了點兒,也不知道金一鳴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