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嫁給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我寧可在這裡流浪,也不回去。”
青衣侍女苦笑著向窗外望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是帝君和帝后,他們會擔心的。””
“那就讓他們擔心好了。”少女睜開了一隻眼睛,冷哼了一聲翻起了白眼:“再說了,他們會不會擔心還是一回事情呢。”
“您是帝君唯一的女兒,他們當然會……”
青衣侍女話沒說完,少女已經不耐煩的揮動了一下袖子:“誰知道我是不是他唯一的女兒?哼,哼哼。”
冷哼了幾聲,少女閉上了睜開的眼睛,和打盹的貓頭鷹一樣,睜開了另外一隻眼,然後依舊是翻了個白眼:“誰不知道他除了母親,在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哼哼,把我嫁出去,沒人礙眼了,就能讓他在外面的那些兒子、女兒全部收回來了,不是麼?”
年長一點的青衣侍女和另外一個侍女對視了一眼,同時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有些話,是自家的這位小祖宗敢說,但是她們連聽都不敢聽,根本不敢記在心裡的。關於自家主人的那些事情,有些東西稍微想一想就是罪過,就是要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的,不僅僅是自己,甚至還要拖累自己的家人。
畢竟自家這位小祖宗身後的那位,他的地位,他的實力,他掌握的權力和勢力,是尋常仙人無法想象的啊。
重重的哼了一聲,少女揮動了一下拳頭:“給我想個辦法,那個紫微仙帝的兒子,怎麼才能讓這個死皮賴臉的傢伙死掉?他死了,我就不用嫁給他了,是不是?”
少女的眸子猶如夜間的星星一樣瑩瑩發光,小臉蛋興奮得有點發紅,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個青衣侍女,得意的笑著:“是不是?是不是嘛?只要那個討人厭的傢伙死掉了,我就不用嫁給他了?”
兩個侍女沒吭聲,她們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自家的這位小祖宗,她口口聲聲要某個人去死,但是兩個侍女心知肚明,她其實連‘死’到底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作為自家主人唯一的女兒,年僅十六歲的寶貝女兒,一出生就有了金仙巔峰修為的尊貴公主,‘死’這個概念,對她來說完全就是懵懂的。
她或許從某些道籍上見識過對‘死亡’這個概念的描述,但是她絕對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死亡’。她或者只是覺得,死亡是某種天然的屏障,可以讓她和那個討厭的紫微仙帝的帝子永遠分開吧?
“可是,宮主,這裡太危險了。您身份尊貴,不能在這鴻蒙虛空中亂跑。萬一我們丟失了仙界的座標,無法返回仙界的話,那就真的太危險了。”年長些許的青衣侍女苦澀而無奈的勸說道:“您哪怕傷了一根頭髮,我們都只能粉身碎骨了。”
“怎麼會呢?”少女瞪大了眼睛,輕輕鬆鬆的拔下了一根長髮。她得意的眯著眼笑了起來:“你看,我拔了一根頭髮下來,你們怎麼會粉身碎骨呢?”
兩個青衣侍女只能連連苦笑,她們還能說什麼?
難道她們要告訴自家的小祖宗,如果她一旦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們的整個家族都會被徹底抹除,她們的所有親眷都會被打得魂飛魄散……不,甚至比魂飛魄散還要恐怖麼?
這些殘酷而慘厲的東西,她們怎麼有勇氣向自家這位不懂事的小祖宗描述?這同樣是死罪啊。
淡紫色近乎透明的扁舟突然輕輕一晃,船頭上一個用來在鴻蒙虛空中定位的周天萬向星盤上一點寒光閃爍開來,扁舟帶起一道輕盈的仙光,穿透了一重重呼嘯而來的能量潮汐,突然闖入了一方平靜的虛空中。
在這綿延不知道多少裡的虛空中,一座方圓百萬裡的黑漆漆的大山赫然在望。
讓人不解的就是,這座通體漆黑的大山卻被七彩的神光籠罩,古老、沉重、莊嚴、神聖的強橫氣息充斥虛空,讓人好似見到了一尊太古的巨神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正在接受無數生靈的頂禮膜拜。
“這是,太古神力!”年長些許的青衣侍女俏臉慘變,她下意識的一揮手,一柄七彩仙劍就從她袖子裡飛了出來,化為一道長達百里的七彩長虹環繞住了整條扁舟。
不出手的時候,這青衣侍女的氣息就好似尋常凡人,但是她這一出手,她的氣息頓時節節攀升,頃刻間就達到了金仙巔峰的極限!她赫然是一尊強橫絕倫的金仙,但是看她的年齡,分析她的**散發出的氣息,她的年紀絕對不會超過百歲!
也就是說,她真的很年輕,她或許真的就和她的面容看上去一樣,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