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也罷,十二萬就十二萬,賣您個主道,以後常來小店轉轉就成。”說完拿起手中的碳素筆寫了一張條子,指了指另一側的櫃檯:“您受累拿著小票去那邊付一下款。”
打發完這個買主,老錢立即從櫃檯裡邊走到了我們面前:“哎呦,三位爺可是有日子沒來了。別站著了,咱裡邊說話。”說著在前邊帶路往內堂走去。老錢的《聚財堂》雖然從外邊看還是那樣,但裡邊的佈局已經更改,似乎空間更大了一些,用來洽談的後堂也從一個變成了三個。
將我們引到最裡邊最安靜的一間內堂,老槍沏了壺碧螺春給我們倒上:“三位最近在哪發財,是不是又幹大斗子去了?”光頭喝了口茶水:“行了別忙活了,多少年的關係了整這麼客氣幹嘛,我們就是閒著沒事過來看看你。”老錢嘿嘿一笑:“我這是職業病,習慣了。雖然嘴上客套,但咱這交情都在心裡放著呢不是。這碧螺春是前些日子我一個老鄉特意給我帶過來的,你們嚐嚐味道怎麼樣。”
我喝了一口,確實比外邊商店裡買的那種三塊錢一包的茶葉好上太多。只是輕泯了一小口,茶葉的那陣清香頓時從外到裡沁入腦海,讓人在這睏乏的午夜精神能為之一振。那種感覺,除了享受二字。再沒有其他詞語可以形容。
骨頭打量了一遍新裝修好的內堂:“老錢你最近生意不錯吧,這房間裡邊的東西都換成新的了,得不少錢吧?”老錢笑著搖了搖頭:“就這三天是一年之中的旺季,平時一天都不帶進來一個人的。換這套佈局也是為了客人多的時候說話方便,都是低成本的東西,幾千塊錢的事。”
隨後老錢又弄了一盤糕點擺在桌上。等他坐下,我們才談起了正事:“如意坊那茬人現在怎麼樣了?”老錢也給自己倒了杯茶:“還開著呢,不過好像換掌櫃了,那劉掌櫃在你們走後沒幾天就不幹了。現在是個年輕小夥,挺會辦事,閒著沒事還經過過來跟我下下棋喝喝茶什麼的。”
光頭點點了頭:“那……我們那檔子事,是不是就算過去了?”
“應該沒什麼大事了,不過如意坊的掌櫃雖然換了,但老闆還是那個胖子。所以你們儘量別往那塊湊合,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說著老錢又給我們重新倒滿了茶水:“三位這一個月看樣子過的不算太平啊,有沒有弄到什麼亮眼的玩意,拿出來給咱瞧瞧?”
光頭白了他一眼:“剛才還滿嘴的交情,現在倒好。不先問問我們什麼情況,滿腦袋裡都是玩意!我說老錢,你這職業病可得改改了啊。”老錢微微一笑:“嗨,這麼多年了。我這人你還不瞭解。關心人的話不會說,關鍵時刻能辦事就行。嘿嘿……”
我也笑的挺開心:“關心人的話不會說,誇自己的話你倒說的挺利落是吧。我們這大難不死剛剛回來,你不給整頓好飯好菜接接風?”老錢連連點頭:“請!當然得請!只是我這小店就靠著這幾天開張,實在走不太開。後天,後天晚上咱們老地方,我請怎麼樣!”
光頭抬了抬下巴:“別激動別激動。飯肯定得吃,酒也必須喝。不過請不請的就沒必要說了,咱都不差那幾個錢。不過要說這玩意啊,我們還真有一件。”說著往近湊了湊:“你收不收?”
老錢一聽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收!收!當然收!絕對給你個實惠價,按老規矩來!”光頭一臉壞笑的點了點頭。隨後從懷中摸出了那尊盧血玉淨瓶!
我看了也有些驚訝:“死禿子,你他媽怎麼帶出來了?一點保護措施沒有,打碎了怎麼辦?”光頭嘿嘿一笑:“放在家裡我總覺著不太保險,還是帶在身上更安心一點。”說著往桌上一放:“看看吧,這價應該怎麼優惠。”
見到那盧血玉淨瓶老錢的兩隻眼睛都打了直,伸出雙手想要去拿,但靠到近前又縮了回去:“這個……這個……盧血玉淨瓶!?它不是虛構出來的玩意麼,怎麼……還真有?”光頭品著茶水吃著糕點:“誰告訴你它是虛構的,只不過一直沒被人找到而已。現在被我們哥幾個發現了,那就是實打實的了!”
老錢嚥了咽口水,從懷裡跳出一把放大鏡和一個小手電,半蹲在桌子前邊一邊照一邊仔細的看著,口中不住喃喃:“雖然沒見過真傢伙,但從材質和做工上看,這物件的製造年代至少在兩千年以上!無價!無價啊!”擁有這樣一件無價之寶,我也相當得意,坐在一邊輕聲說道:“把手電放前邊照,然後你在後邊看。”
老錢照著我的吩咐做了一遍,臉色卻十分木訥:“張記者,你……讓我看什麼?”我眉頭一皺,連忙拿起玉淨瓶從他手中搶過手電,自己舉在半空照了起來。在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