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貪婪的吸著氧氣。
有了氧氣我的意識又清晰起來,才發現原來我正跟著大量黃沙一同向地下流動。雖然周圍的黃沙數量在逐漸,但是我下降的速度和角度也慢慢加快,最後竟然由躺著變成了垂直下降!這種方式的下降速度很快也很短暫,不到一分鐘我便啪的一聲摔倒在腳下鬆軟的沙地上。但這並不是好兆頭,因為頭頂還沒落地的黃沙依然有很多,不等我逃離原地便在瞬間將我掩埋,我也早已筋疲力竭,徒勞的掙扎一通後失去了意識……
接著我的思想陷入到了另一個世界,我彷彿身處在一個空蕩蕩的白色空間內。這房間內除了一張白色圓桌和兩張白色椅子外再無任何東西,我坐在椅子上想站起來卻沒有力氣,對面也同樣坐著一個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很是魁梧,低著頭讓人看不清面貌,帶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骨頭。
我努力張了張嘴,想呼喚一下對方,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彷彿這個身體和空間都不屬於我,而我只有思維是清楚的。正當我還在暗自努力的時候,對面的白衣男子忽然有了反應,緩緩抬起了腦袋。我好奇的抬眼望去,發現那人竟是久別已故的乾爹骨刀!
骨刀一臉嚴肅,似乎還有些生氣。在盯著我看了幾分鐘後,猛的將臉湊到我面前低聲說道:“你這娃子,害了咱家娃子,到底為個啥子!?”我聽得一頭霧水,想開口反駁但身體卻依然不受控制。骨刀見我沒反應,變得更加生氣,怒目圓睜的繼續怒吼道:“咱死了娃子,你也休得好過!”說完竟一把抽出了那把彎刀,直直砍向了我的脖子!
我心裡暗暗著急,感到十分恐懼,胸口也漲的厲害,接著終於‘啊’的一聲喊了出來。猛的睜開雙眼後,眼前卻仍舊一片漆黑。一大口沙子也被我從嘴裡吐了出去,我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拿出了口袋裡的備用手電。備用的手電只有四個小型led燈泡,雖然亮度較高但範圍有限,照來照去只有一個碗大的光圈,並不能一次性看清周圍的情況。
我舉著手電晃了晃,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龐大的沙洞內。這個沙洞十分空曠,並且除了沙子之外什麼都沒有,手電光掃過去也被吞噬在無盡黑暗之中。地面被散沙覆蓋的很均勻,十分平整沒有任何痕跡,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和黑駱駝的蹤影。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受過傷的胸口感覺有些憋悶以外並無其他大事,於是爬起來準備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出口。就在我跨出第二步的時候,忽然發覺左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緊緊纏住,低頭一看竟是冷琦的銀鞭!我順著鞭子尋了過去,發現冷琦其實就在我身邊不遠處,只是被黃沙覆蓋看不出來而已。
她手裡緊緊的握著鞭頭,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紗巾,依然還處在昏迷狀態。我取下她臉上的紗巾,仔細看了看情況,由於有紗巾的保護,所以有效的組織了散沙湧入口鼻。但是沙崩強大的威力和大量散沙的衝擊還是讓她昏了過去,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要想醒過來恐怕也得等上個一時三刻。
有了冷琦的啟發,我在附近的沙地大概搜尋了一番,果然找到了被掩埋的光頭老羅還有他其中一個手下。老羅的情況同冷琦一樣,沒什麼大礙只是暫時昏迷。光頭相對來說就要倒黴一些,嘴裡鼻子裡全都沙子,估計氣管內八成也進去了一些,不夠還好這些沙子堵的不是很嚴實,還留出了給他呼吸的空間,我幫他清理了沙子後啪啪兩個嘴巴直接給扇了個半醒。
另外一個夥計就只能算是點背了,不僅是口鼻,就連耳朵裡都是沙子,而且塞得嚴嚴實實。心跳和呼吸早已停止,瞳孔也已經開始放大,我就是想救也確實沒有回天乏術。
想起剛才的夢境,我不禁有些擔心骨頭。雖然目前人員傷亡只有一個,但是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如此幸運。光頭此時也清醒了過來,呸呸吐了幾口沙子口看著我傻笑道:“我說什麼來著,曾經有人給禿爺算過命,說我八字太硬……”
我瞪了他一眼:“你再這麼磨磨唧唧的,我就把剛才從你嘴裡摳出來的沙子再重新塞回去!沒事了就趕緊起來,咱們駱駝全沒了,人也丟了不少,情況很不樂觀。”光頭聽後晃晃蕩蕩的站起來也從口袋裡拿出備用手電大亮後看了一眼四周道:“十二匹駱駝和全部物資失蹤,兩個活人兩個昏迷,還有一個斷氣。老張,這下情況可真有些不太樂觀,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我搖了搖頭:“我又沒來旅遊過,怎麼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不過這裡古怪得很,沙漠中的沙子流動性很強,再加上十分乾燥,所以在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形成這麼大一個沙洞。”
“就算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