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條人命!?”耶株瞪大了眼睛:“狐狸……殺人了!?”
光頭在前邊解釋:“老骨的表達能力太弱,怎麼跟你說呢。這隻狐狸沒有殺人,相反還可以救人,而我們幾個就是被救的人之一。”
耶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望著坦克外邊越來越窄的道路說道:“馬上就要到了。希望天氣能一直晴朗。”
我看了看坦克內部的氣壓計,經過一上午的全速前進,現在已經達到了海拔4700米的高度,再往前走冰道的坡度越來越陡,坦克隨時都有可能拋錨。我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呼吸有些費力,如同在水下游泳一樣。胸前好像一直在被什麼東西擠壓著。
聽耶株說快到地方了,小葉和曉欣都非常興奮,按耐不住的激動。我卻十分擔心,外邊的天氣萬里無雲並且風力也不是很大,所以沒有不帶她們同去的理由。骨頭跟我一樣,看著小李曉一臉苦相,也不想讓她跟著一起去冒險。
正如耶株所說,坦克繼續前進了不到五百米就被成堆的巨大冰塊擋住,冰塊上邊便是一望無際的雪峰。接下來的路除了用雙腳之外無法再借助其他任何工具。幾人分工明確。我和骨頭出去固定坦克,光頭則站在裡邊給每個人劃分裝備。這次所攜帶的裝備幾乎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光頭置辦的,所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具體有什麼沒有什麼,什麼該帶什麼不該帶。
耶株從坦克上下來,望著前方的雪峰做了個深呼吸,輕聲喃喃:“這裡,才是冰火谷的山腳……”
當我和骨頭利用保險繩將坦克牢牢固定在地面上的時候,其他人也都揹著裝備鑽了出來。由於潛水氧氣瓶過於沉重。所以還是光頭骨頭我們三人揹著,剩餘的四個標準登山氧氣瓶則正好發給其他人。每個人的揹包都被光頭塞的滿滿的。不知道里邊都裝著些什麼。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光頭將幾個扁平的登山水杯發給我們:“別的可以不管,飲用水必須貼身帶著,否則結冰以後就沒法喝了!”
一行七個人在中午十二點準備出發,雪峰的坡度很陡,我們穿著釘子鞋手握登山鎬都會時不時打滑。七個人之間用繩索連成一串。由耶株在前邊開路,光頭和我跟在後邊,三個姑娘走在中間,骨頭在末端斷後。
先前一直坐在坦克裡沒有運動,所以對於海拔的敏感度除了胸口有些悶之外並無太大的反應。但現在運動起來後我才知道在高海拔地區行走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在這上邊,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下降了不少,平常爬山可以一口氣衝粗二百米再停下休息,而在這裡,憋足了一口氣連二十米都衝不上去。
七個人步履蹣跚的往峰頂攀登,太陽就在頭頂照著雪面十分晃眼。喘著粗氣爬了近半個小時,耶株示意我們停下來稍作休息,幾個人直接躺在雪地上望著天空張大嘴巴呼吸,就聽後邊的骨頭說道:“那個……是咱們的坦克?累成這樣怎麼才走了這麼點路?”
我抬著腦袋往山下看去,果然發現坦克幾乎就在眼前,半個小時我們差不多隻往上爬了五十多米,這真是毫不誇張的在‘爬行’!耶株點了點頭:“咱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如果天氣不好,連這段距離的一半都爬不到!”骨頭一聽嗖的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咱還是快走吧,等天氣不好了再休息,節省時間!”
光頭笑道:“一向以‘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為稱號的老骨今天怎麼知道動腦子了?難得,難得啊!”
五分鐘後我們繼續上路,在身後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排腳印。耶株把時間控制的很好,幾乎每次都是半個小時休息一次,一次休息五分鐘左右。如此重複著走走停停倒也真就不覺得多累,身上雖然沒有出汗,卻也並不寒冷,忽然讓我感覺這次的冰火谷之行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大概攀登了兩個多小時,在第五次休息的時候,李曉欣忽然指著頭頂的太陽高聲叫道:“你們快看,太陽變成紅色的了,真漂亮!”說著從身上摸出手機開始拍照。我們紛紛抬頭看去,果然發現原本散發著金燦燦光芒的大太陽此時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紅紗,變成了如夕陽一般的火紅之色。
小葉見狀也招呼著我趕緊拿相機拍照,這種奇特的自然景觀應該沒有多少人親眼見過。就在我們陶醉在一片美景之中的時候,領隊的耶株忽然臉色大變,立即直起身子目光在四周掃來掃去,最後定格在右側二百米多米的位置:“這是暴風雪的前兆,快走,一定要在風雪來臨之前爬過去!”
在我們右側山坡的位置上有著許多形狀碩大的冰塊,它們和山體被凍結在一起十分牢固,有一些是上寬下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