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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在上邊就像是踩在了海面上,總有一種軟綿綿的感覺。谷底的霧氣更加濃重,抬頭向上看去,只能隱約看到冷琦的身影。

停留了十多分鐘,我們都沒有出現什麼不好的感覺。這說明要麼防毒面具起到了作用。要麼霧氣根本沒有問題。不過無論真實情況如何,我們還是更相信前者。誰都不願意冒著生命危險摘下防毒面具,去測試這些霧氣的危險程度。

透過對講機說明了下邊的情況之後,冷琦和骨頭也抓著繩索陸續滑了下來。前前後後折騰了二十多分鐘時間,身邊的霧氣已經再度改變了顏色,變成了十分深邃的淡藍之色。隨著顏色的加深,我們的能見度也直線下降,最遠十米開外就已經完全看不到任何景物。

光頭摸出指南針,校準好方向後在前邊帶路,我們則站成一排小心翼翼保持距離跟在後邊。為了防止意外走散,我還在沒人腰間的保險扣上都加了根繩子,這樣只要跟著繩子的方向就一定不會走失。

行走在淡藍色的霧氣之中,讓人產生了一種大海的感覺。彷彿自己此時已經化作了一條小魚,正自由自在的在廣闊的海洋中隨意翱翔。光頭走的十分小心謹慎,每一步都率先進行試探,確認沒問題之後再放心的踩上去。慢慢的一些松樹稀稀落落的出現在兩側,不但生長的奇形怪狀,最奇特的是,松樹上的松針竟然都是紅粉之色。

我湊到最近的一顆松樹旁邊仔細觀看,發現這些紅粉之色並不是被某種顏料侵染,而是來自樹體本身,似乎是一種比較罕見的松樹品種。將花朵的鮮豔放在纖細尖銳的松針之上,看上去倒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簇簇粉紅色的枝條叫人越看心中越是喜愛,就像是冬天盛開的臘梅一樣美麗異常。我忍不住想要掰下一節送給冷琦,但剛剛伸出手就立刻被身旁的冷琦出口制止:“別動!小心!”

我有些驚訝:“怎……怎麼?這東西有問題?”

她微微搖頭:“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不過美麗是把雙刃劍,越漂亮的東西,其背後隱藏的危險往往越大!”說著她從身上拔出黑金匕首手起刀落割掉了一截松針。枝幹切口處立刻就湧出了一股乳白色液體,滴落在地上與泥土接觸竟然冒起了陣陣黑煙!見到這一幕我頓時被嚇了一條,完全沒有想到外邊看似美麗的紅粉松樹,竟然暗藏著這麼大的危險。待到地面上黑煙停止,接觸到那種乳白色液體的泥土已經被燒成了黑色膠體,空氣中也彌散除了一種刺鼻的味道。即便是有防毒面具在中間進行過濾。吸進喉嚨還是感到針扎般的疼痛。

光頭在前邊幸災樂禍:“呦呵,老張同志以前教導咱別總是手欠,那說的可是一套接著一套,現在自己怎麼還給忘了,要不要聽禿爺再背誦一遍。”

感受著喉嚨中火辣辣的刺痛感覺,我沒有說話,而是做了個要他的動作,隨即打著手勢示意繼續前進。

沿著峽谷徑直穿行,走了大約二十多種之後。周圍原本濃稠的霧氣竟然開始逐漸變小,天空中也窸窸窣窣的飄起了雪花。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我們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於是全都下意識加快了速度,爭取在雪停之前儘快爬出峽谷。免得凍僵了手腳不好行動。

然而,不知道老天是在幫忙,還是在‘幫倒忙’。隨著越走越遠。空中的雪花不但沒有減小,反而越變越大。越來越密集。霧氣散盡之後,密集的大雪再一次擋住了幾人的目光。我們只好繼續憑藉著指南針,閉著眼睛往前硬闖。

之前因為有霧氣遮擋,所以我們並不知道這條峽谷到底有多寬。此時走起來才感覺到,保守來說,其寬度都得要開始用‘公里’來進行衡量計算。

又加快步伐往前走了接近半個小時。周邊林木逐漸消失,峽谷終於到達了盡頭,一面五十餘米,接近直角的崖壁出現在我們面前。找了快背雪的地方休息片刻,等到大雪減小之後。我們立刻起身開始琢磨著應該如何上去。

崖壁不少凸起都被雪花覆蓋,看起來比平常還要平整幾分。頂端沒有人接應,沒有繩索,想要上去只有一個方法:徒手攀巖!

這是一種既考驗體力又考驗技術的運動,我的攀巖技術雖然還可以,但是一口氣爬到五十米之上,體力恐怕有些不太允許。骨頭到是有一膀子力氣和體力,但他這十幾年在大黑山裡上過樹爬過山,所有的都嘗試過了,還就是沒試過攀巖。再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也是比較危險的。

合轍來合轍去,攀巖上去固定安全繩的重任還是放在了光頭身上,冷琦也自告奮勇提出一同上去,跟在他身邊進行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