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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裡出去的,如今跟了九爺,少不得我將來要送你些嫁妝,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於所謂嫁妝連稱不敢之餘,聽到他嘴裡吐出“相識”二字,春香情不自禁地狠狠打了寒顫,曾經那些不堪回憶的畫面卻無聲湧現到眼前。相識?!他就是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和她曾經的關係嗎?的確,或許,沒有更適合的詞語了吧。她又算什麼呢?充其量,不過是他年羹堯發洩的一件工具;是他企圖以暴力方式征服的一個小玩意兒;更是被他在強佔身體同時壓迫住意志的一條可憐蟲……啊!自從小姐被傳去世的那段日子,已成了她最最不願回顧的篇章。眨眨眼,春香只覺得身體被撕裂成兩半,痛楚得幾乎臻於麻木。

對她幹過壞事的男人又繼續開口,看著他那兩片紅潤的嘴唇,春香感覺腦袋裡的血正在往上衝,老天,雖然她竭力剋制住,但是,她卻仍然情不自禁地沿著對面男人的脖子往下看,哦,竄動在他咽喉處的圓核,多少次,多少次是她眼前放大的影象;多少次,多少次是她夢魘中躲避的畫面。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對著他,她害怕得閉上了雙眼。

然而,年羹堯的話仍然字字入耳。他又迂迴著問起了小姐的近況。“怎麼,你最近見過小姐?”

春香只得睜開眼,呆呆地點頭。拿戰戰兢兢的目光看他。如電流感應般,狡猾的狐狸一下子讀懂了小兔子的心聲。回頭看看那邊一臉焦急的允禟,年羹堯更加明白。卻原來,有些事,還是當局者迷哪。想到這兒,摸著嘴角邊下陷的酒窩,他更是得意,晃著身體,朝女人走近,

“其實,春香,我知道你和小姐要好,不然我也不會如此待你……嗯,當然啦,我更曉得她待你是真意。你對她也是無比忠心……只不過……你這份忠心自然是不能與待九爺的這份心思可比……”

春香聽到這兒滿臉漲紅。

年羹堯瞟了眼更加確定心中猜測無誤。正要開口,卻被女人打斷。春香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捏緊雙手,急忙解釋,“不是這樣,奴婢正在和九爺辭別,九爺已經答應要送我進宮好好服侍小姐……奴婢是什麼身份……哪裡敢高攀旁人呢?”最後幾個字聲音如蚊蠅般吐出,年羹堯側耳傾聽才聽了個仔細。

他見話說得漸漸入港,便才透露出本意。

“好,難得你這樣忠心,嗯,小蝶當真沒有錯待你。咦,你這手腕上的手鐲……卻是從哪裡得來?”

“啊,是……是小姐送我的。”

“放屁!”男人氣得跳腳,黑著臉,凝眉想了想,又問,“果真是小姐送你的?”

春香拼命的點頭,拍著胸脯言辭懇懇,“奴婢怎麼敢隨便拿小姐的東西,實在是小姐感念我這次進宮陪伴在她身邊的情意,從手腕上取下來送我的。”

“這麼說,之前,她一直把這副玉鐲戴在手上嘍?”年羹堯雙手背後,展開雙眉,神情忽然變得悵然。

春香又是點頭。沒再多言。

年羹堯愣了會兒,又看看此女,不禁又問小姐當時把鐲子送給你時,還說過什麼話沒有?

春香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年羹堯的臉色,沒察覺到任何發怒的跡象,才給出回答。“小姐只是說她不稀罕了,其他的倒也沒說什麼。”

不稀罕?咀嚼著這三個字,年羹堯心口痛楚,彷彿是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似的。揉著胸口,他又忽然想到自己現如今不在乎的那些東西,淋漓的一層冷汗從後背淅瀝而出。很顯然,他自己不在乎的當真確實是那些權貴財富,是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而小蝶呢,就不一樣了,他了解她,深深明白從春香口中她那句話的意味。她不在乎的並非這對價值連城的和田古玉的鐲子本身,而是送鐲子的人,他年羹堯是也。情不在,還留著傷心的定情物睹物思情,又是何必呢?

想到這兒,拉長下臉的年羹堯,不禁又看了眼春香。心想,若是她再度進宮,會不會把自己曾經欺負過她的事情告訴小蝶呢?以目前小蝶肯送她玉鐲的情分看,不被自己掌控的出現意外的可能性極大。他不能冒這個險。

連年小蝶和親骨肉都可以捨棄的他,沒理由在小小的一個丫頭身上翻船。小蝶既然決定拋棄舊情,那麼作為翻臉的女人很有可能就不會再在胤禛面前維繫自己的安危禍福,加上宮中耳目眾多,若果真讓這小丫頭把自己與她曾經的那些糊塗事抖落出去,萬一傳入胤禛耳中,或又是被好事者編排造謠,還不知要給自己惹出什麼是非。再說,自打老九把此女安排在年府以來,此女經由的事情,瞭解的東西,雖說沒觸及到自己的核心要害,如老李般非除不可,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