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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能不能稍微眯一眯?

“阿棋!”

呃?

耳邊的雷霆爆吼,一下子驚跑了她的睡意,迷濛的雙眸瞪得滴溜溜圓,清亮亮地映出一張鐵青的俊臉。

“尉、尉遲?”好像不妙喲。

“給我精神一點!”惡狠狠兼咬牙切齒地貼上她的耳飛快地低吼一聲,尉遲聞儒真的真的很不爽。

“好哇好哇。”她立即從善如流地笑眯眯,眨眨圓圓的杏眸。

“好什麼呀?”被打敗地豎起一指,將衝自己討好地笑眯眯的圓臉轉向前面三步處,無奈地一笑,“還不給大哥二哥問聲好?”

“拜見大公子、二公子,奴婢給兩位老爺請安了!”夠禮貌了吧?

“你不要再衝我傻笑了。”無力地一嘆,尉遲聞儒極具耐心地又將那張小臉轉向前方,“大哥問你話呢。”

“啊?真的嗎?”阿棋立即眯眸笑嘻嘻地,一副感激涕零的滑稽樣子,“原來大公子還記得奴婢啊!奴婢簡直太感動了!嗚,我哭一哭好了!奴婢真是太高興了!嗚,太高興了!”哼哼,幾年前,這兩位公子可是從沒正眼瞧過她喲。

“呃,阿、阿棋,你長成大姑娘了。”已顯中年福態的尉遲望儒勉強地——笑,對眼前小姑娘的伶牙利齒很是不習慣。

其實也怪不得他,年齡畢竟有一定差距的。當年尉遲老太爺是老來又得一子,尉遲聞儒與兩位兄長整整相差了兩輪,老大家的長子比這位小叔大了三歲呢。

“阿棋,雖然你自幼賣到咱們尉遲府上,同三弟一起長大,形如一家,但該有的主僕之分,你還要偶爾記得才行。”尉遲念儒不悅地板著臉,十分看不慣這小丫環的無禮樣子。

“是,二老爺教訓得是,阿棋是尉遲家的奴才,這奴才本分一定要的,奴婢一定牢記二老爺的教誨,不給尉遲府丟臉。”嗤,滿嘴仁義道德,一臉的自視清高,可肚中不依舊盛了一桶虛偽?

“嗯,還算有點樣子。”捋一捋頜下的長鬚,很有讀書人清然之貌的尉遲老二淡笑著頷首,一雙細眸暗暗繞阿棋幾圈,算計的精光不洩半分。嗯,人雖長相普通,但懂賬會經營,要了她也不算吃虧。

“二老爺,您不認識奴婢啦?這眼光怎總打量奴婢呢?”阿棋心中已惱。但因尉遲聞儒在場,不好發作。

“四年沒見,阿棋卻沒什麼變化,老爺我怎會認不出你,笑話笑話。”尉遲念儒乾笑幾聲,立即收回圍繞阿棋打轉的視線,轉而面朝親弟,熱切地一笑,“三弟,咱們兄弟三人許久不見,去聊上一聊可好?”

“小弟自當領命。”尉遲聞儒風眼漾笑,“兩位兄長請。”

“好,去書房一敘如何?”

“樂意至極。”

“阿棋,你許久不曾回府來了,既然今日回來了,去找你舊日夥伴敘舊吧!”

“謝大老爺恩典。”笑眯眯地欣喜一禮,“那奴婢先告退啦。”

“去吧,去吧。”

笑眯眯地,阿棋轉身行往僕房院落。

嘖,若她料得不錯,接下來三兄弟的閒“聊”一定與書坊有關!既然跟來了,豈有不聽上一聽的?

暗中早已打好了主意,只等尋找到空子——去偷聽一番嘍!

第六章

“書坊與阿棋?”

“正是,二選一罷了。”

“此話何解呢,大哥?”尉遲聞儒細長的鳳眼垂下,手捧香茗細細品賞淡然的樣子,似乎並未聽到一母同胞的兄長說了些什麼。

“呃,三弟,我和你二哥商量了一番。”尉遲望儒力持平靜以對,“四年前爹孃不幸仙逝,留下咱們兄弟三人相依為命,共撐家門。當初心疼三弟年幼,又要研究棋藝,所以不忍三弟同我們一樣為家操勞,以免耽誤了三弟。”

“是啊,為了尋個藉口讓三弟認真鑽研棋術,我和大哥才忍痛請三弟離府獨居,並將五間書坊劃在三弟名下。”尉遲念儒迅速介面,諄諄誘導,“而今三弟已成年了,咱們三兄弟也該好好議一議咱們尉遲家的產業,認真分擔一回了。”

“咱家雖說不是什麼大貴之家,但總算也可稱之為小康之門,只留幾間小書坊給三弟,為兄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尉遲望儒講得頗為沉重。

“那依兩位兄長的意思呢?”他雖沉於棋藝,但並非是不聞窗外事,關於近年來兩位哥哥的經濟狀況,他多少也有耳聞。

大哥望儒育有兩子,俱是一心想求取功名的書呆子,對家中事從不關心,只與一幫秀才整日飲酒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