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快。。。坐一下,坐一下。”楊知縣攙扶著夫人來到桌前入座。
“啊!哎呦!”乍一坐下,婦人頓時大叫一聲,痛的蹦了起來。
“來,坐這兒,坐這兒,”楊知縣又趕緊扶著夫人來到軟座上坐下,急忙關切問道:“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婦人深懼小青威嚇,便問道:“你是不是在堂上打人家板子?”
楊知縣聞言一怔,理所當然的笑著回道:“不錯。我都是遵照你的意思辦理呀。”
一聽果然如此,婦人趕緊勸道:“你可別再打了!”
啊?楊知縣不禁微愣,不解道:“為什麼?”
婦人小心左右張望一番,貼近丈夫耳邊,輕聲道:“好像都打到我身上來了。”說著,不時用手輕輕撫摸腿上傷痛。
“啊?”楊知縣聽聞,先是一愣,旋即又想到之前聽屬下彙報的那些荒誕離奇的事情,不禁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斷然道:“哼!這個許仙一定會什麼妖術!看我不打他打死!!!”越說越怒,偷盜庫銀這檔子事險些令自己烏紗不保,如今竟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欺負到自家夫人身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說著便氣沖沖的向外走去。
見狀,婦人登時急的從座位上竄了下來,一把拉住丈夫,千叮萬囑道:“這個人你可千萬只能輕罰,可別再重打了!!!”
楊知縣卻是大怒,火冒三丈,氣沖牛斗,“哼!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婦人見他不聽勸告,頓時也是火起,露出彪悍本色,張牙舞爪拽過丈夫,大聲吵嚷著撒起潑來:“你不怕他!難道連我也不怕了?!連我的話你都敢不聽啦?!啊?你想害死我呀?你。。。!”
這招果然奏效,便見楊知縣果然服了軟,趕忙小聲陪著不是,低聲下氣道:“夫人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來。。。坐。。。下官見機行事就是了。坐。。。”不停地哄著。
“威武~!!!”半晌,楊知縣匆匆回道公堂之上,左右衙差頓時再次喊上一遍堂威。許氏當即一驚,趕緊擦擦眼淚,趁著縣太爺未看到,趕緊跑出門外,許仙亦重新跪好。
這時,縣太爺已重新坐好,正待重新開庭審案。
趁機,素貞雙手在胸前手印連擺,略施傳音秘術與許仙,道:“官人,不要害怕為妻的受累,儘管實話實說好了,不妨事的。儘管實話實說。。。”
許仙乍一聽到娘子聲音,以為自己幻聽,但又聽的真真切切,正自迷惘,便聽得臺上驚堂木一響,縣太爺大吼一聲:“說!”
許仙得了娘子暗中叮囑,放下心來,便將實情一一道來。
(公堂之上說實情,聽來似假又似真,人役打道仇王府,雙茶巷內拿犯人。)一番考問之下,加上李公甫從中斡旋,楊知縣當即決定率眾押許仙直奔白府,探察實情。
許仙雙手被枷鎖釦於身前,在前帶領眾縣衙官差直奔白府門前,李公甫上前叩門,卻被一陣清風吹啟。
眾人魚貫而入,楊知縣走在最後。
待眾人進了廳堂,不僅眾官差,就算是許仙,望著眼前斷壁殘垣,碎瓦破窗,荒草遍地,昏昏暗暗,與自己早上離開時迥然不同,分明兩個世界,不由失魂落魄,六神無主,何以一天之間,變化如此之大?
楊知縣捏住鼻子在廳中左顧右看幾眼,頓生疑心,不禁冷哼一聲,厲聲問道:“你跟白氏成親的地方,就是這兒嗎?哼!”說完,將官袍衣袖用力一甩,等待許仙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
啊!許仙登時一驚,回過神來。四處打量幾眼,猶豫不定道:“像是,又像不是。。。”
楊知縣依言大怒:“你要是敢再欺騙本縣,小心你的性命!哼!”
“噯!”許仙正待回話,目光無意間掃見前方荒草叢中一面骷髏頭,不由驚叫一聲,便是楊知縣也被嚇得一個激靈,望見骷髏頭,也是大駭,氣急敗壞道:“哼!這哪像是人住的地方嘛!”
不料許仙見了骷髏頭,憶起前日在此遊園時見到骷髏頭的情景,反而無比確定道:“是這兒,是這兒!我家娘子就是住在這兒的!”
說完,擔心娘子安危,瘋狂的四處尋找起來。“娘子。。。娘子!你在哪兒呀?”
見狀,楊知縣當即下令:“給我搜~!”
“是!”李公甫得令,趕忙招呼一眾屬下向著四處搜尋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娘子。。。娘子。。。”許仙不顧眾人,兀自搜尋著自家娘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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