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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望著玉清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師太面露難色,壓低聲音:“官爺,不是我不願意說,實在是關乎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和清白,我不能亂說。”

“你擔心一個人的名聲和清白,就不怕更多女孩的名聲和清白被毀?師太,鎮江也是歸建康府管轄,有案子我就要辦,你也不希望我把你們帶到衙門裡對簿公堂吧?”

“不敢,不敢。”靜慈被一嚇果然鬆了口,“我去和玉清商量一下,如果她願意說,我們再過來找您,您稍等片刻如何?”

“好,我就在別院等你們。”樂山一拱手,讓出道路請師太離去。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功夫,靜慈師太請人把李樂山請到了自己的庵房,靜慈與玉清已經奉茶以待。

“兩位大師,在下身為捕快,只為捉拿作奸犯科之人,如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海涵。”

靜慈和玉清對視了一眼,沉默良久,終於由靜慈師太開口了。

“玉清年方二八,本是揚州城了一戶員外家的女兒。家事殷實、家教森嚴,性格溫柔,面容嬌好,曾有眾多公子官人上門求親,其父都未應允。無奈一日夜裡,突有強人來到,將她虜去,劫至城外二里的草屋,一困就是數日,直到逼她就範。”

說到這,師太看了玉清一眼,玉清已經滿臉羞紅的抬不起頭來。

“後來,淫賊將玉清放了,可是對於員外家來說,此乃有辱門庭之事,不得已就把她送來了貧尼這裡。”

“原來如此。”樂山頷首,轉向玉清問道,“師傅可曾識清採花賊的底細?”

玉清把頭埋的更低了,半羞半怯的點了點頭。

“此人姓甚名誰?“

“他姓肖,叫肖天賜。“

“肖天賜?!”樂山有點意外的提高了嗓門。

“難道施主認識他?”靜慈師被嚇了一跳。

“哦,不是,我知道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是天山派的弟子,但不一定是他。他用什麼兵器?”一般來說從一個武林中人的兵器、招數就能判斷他的來路。

“他,他好像沒有用過兵器。”

“沒有用過兵器?”樂山撓撓頭,覺得有點奇怪,“還是連隨身攜帶的兵器都沒有?”他知道天山派的人都是使劍的,如果沒有兵器可能就不是他們。

“我沒有見到他有什麼兵器。”

“嗯。”樂山點點頭,“他有沒有說過他的師承來歷?”

“沒有,他沒怎麼提過自己。”

“他又如何將你放了?”

“不是他把我放了,是我自己要走。”

“此話怎講?”

“其實雖然他把我虜走,卻並沒有強迫我。”說到這裡,玉清有些羞澀,但又多了一份執著,“我和他在一起呆了十幾天,最後是我自己願意的。”

玉清鼓足勇氣的心裡話一時間讓大家都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孩的心事可能一千個諸葛亮也猜不透。

“那你為什麼又要走?”沉默了一會,樂山還是接著問。

“他不能和我在一起,也不願意帶我走。甚至還繼續逛窯子,我一氣之下就離開了他。沒想到回家之後,父母也容不下我,萬念俱灰之下,我就……”

“他逛窯子?”樂山關注的不是女孩子家的心事,而是如何抓住蛛絲馬跡破案,“哪一家?”

“嗯,這我不知道,那是男人們去的地方。”

“這段時間他還犯過其它案子嗎?”

“他和我說過還要去找其它官府大戶的小姐,不過我見過他帶別的人回來,不知道他是故意氣我,還是真的。”

“不過確實聽說揚州城裡有好幾處大戶人家都出過夜賊。”靜慈在一旁插話。

“我知道了。”謝謝二位,我定當全力抓拿此人,樂山心中大概有數,一抱拳,起身準備離去。

“官爺。”玉清突然輕聲喚住樂山,但又低頭不語。

“師傅有事清但說無妨。”

“如果官爺真的抓住他,能否讓我見他一面?”

樂山心領神會,雖已入空門,可是這個小姑娘的心還是不死,於是默默的一點頭。

“阿彌陀佛,謝謝官爺。”小尼姑雙手合什,深施一禮。

樂山再次抱拳,還之一禮,卻突然看見玉清手背上紋有一隻薔薇。大唐文化開放,紋身的並不少見,但是牡丹為國花,紋薔薇的卻很另類,何況是這樣一位嬌柔的小姐手上一朵粉紅色的薔薇就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