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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十一郎和那暗衛都有些訝異,卻不敢多說什麼。

這一戰,雖是張大帥與姜愷之,即是明降暗戰的西南軍閥與南京政府之間,幾年來的多次博弈的一場極不起眼的小衝突。

可若仔細分析,就會發現南京政府的那位大總統當真不簡單,其耳目聰明,竟能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候,及時計上這樣一張軍餉單安撫收買人心,不僅救下弟弟,還為國民政府的大線戰略提供了寶貴的時間。

此一招,可謂一舉數得。

一方面,他破壞了張大帥在當地上流社會勢力的聲譽和名望,芙蓉城乃至整個西南三省的大戶們未來一定會不約而同地封殺張大帥的物資供應。

另一方面,現在張大帥軍晌已經籌措完畢,暫時就不需要依靠他們東晁的支援,他們想要分裂亞國軍政勢力的目標等於是落空了。

最後,張大帥過冬再無後顧之憂,且還能趁機搶奪其他沒有過冬軍資的小軍閥們的地盤,藉以狀大勢力。但實際上,這也只是短時間的利益。

等到張大帥再想籌措軍資時,那些大戶們的報復立即就會打得他抬不起頭來,即時沒有軍資,以張大帥那樣毫無紀律僅憑個人喜好的治軍水準,必因糧草不夠而產生內訌和分裂,不排除姜嘯霖早就埋伏了間諜在其中趁機舉亂。

屆時,國民軍再出動以平定內亂、統一亞國、為民除害的名義剿除張大帥,張大帥早就內外失和,眾叛親離,除掉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國民政府等於就是坐收漁翁之利。

姜嘯霖,幾年不見,你的手段倒是精進了不少,很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也許那會是個非常大的驚、喜?!

南京,大總統府。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全封閉的書房裡,燈光依然明亮。

早起的女主人得知丈夫工作了整整一夜,仍未休息,即令女傭熬了暖粥,親自端來。然而,男人見了香粥毫無食慾,只是擰眉揉著太陽穴,讓妻子離開。

女人藹聲勸慰幾句,男人便有些不耐煩,聲音沉了幾分。女人是傳統社會里的舊式女子,不敢再多說,只得離開。

門一開,通訊員就急急跑了過來,男人一看就喚人進屋,連基本的禮儀也省了去。

女人眼中全是失望的光芒,他的屬下有急事就能不叩門而入,做為他最親密的枕邊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何時都必須通報了才能靠近他,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連他的書桌都不如,至少,他在書桌前的時間,比陪在她身邊一週的時間都要多得多。

誰說嫁了這個國家的統治者,就是女人最大的榮耀,她現在已經不以為然了。

書房內。

“大少,三少沒事兒,已經由蔣處長救下了。”

姜嘯霖放下了筆。

通訊兵道,“不出您所料,那張大帥強徵軍資,惹得芙蓉城的大戶們怨聲載道,等到明年春一過,他肯定會被那些人封殺。”

姜嘯霖開口,“東晁那邊的情況呢?”

通訊員眼前大亮,送上一封信,“這是三少親筆寫給您的,說是非常重要的情報,閱後即毀。”

——大哥,你要我幫你做的我都做到了。我意已決,我要向軒轅家提親,我要娶輕悠為妻。

另附,織田亞夫正在芙蓉城中,我已令人將其嚴密監視。

弟,愷之,靜候您的佳音。

姜嘯霖燒掉了信,起身踱了踱步,警衛員的目光隨著他左右擺動,都是疑惑。

他心中驚喝,這個織田亞夫竟敢不帶隨護,孤身一人就跑到芙蓉城,他該贊他膽大包天,還是有勇無謀?

可是,不管弟弟是威脅他,還是藉此引他上勾去芙蓉城,他確實被勾動了興致。

織田亞夫為什麼會突然跑到芙蓉城去?難道是去說服張大帥投靠東晁,以形成他包圍南京政府的大戰線略?或是去刺探西南軍情,想要直接攻佔之?

可這些事,完全可以派人去幹,哪用得著親自出馬。

織田亞夫這個傢伙,當真讓人捉摸不透,行事詭密,縱觀這四年來東晁對亞洲大陸的戰略,他幾乎是在以極小的戰損為代價,換取了最大的利益,就是與南京政府一直關係密切的美國、英國方,都對其不敢小窺。

聽說,這個人在十三歲時,就獨自一人匿名留學於歐洲,在荷蘭、德國等地都待了不少時間。他表面上是東晁的經濟大員,實際上在軍事戰略和軍事指揮上,擁有極高的造臆。可所有的資料表明,他只在荷蘭研究學習了西言人的經商之道,建了一個東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