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被伴娘團跟伴郎簇擁著,送進婚房。
因為蘇子衿懷著孕,西南狼特種作戰隊隊員們也極知分寸,把門口想要鬧洞房的賓客們一併給攔住了,勾肩搭背地,一副哥倆好地架勢,把那些人給拖出去拼酒去了。
從部隊裡出來的,喝酒跟就喝水差不多。
等到蘇子衿跟慕臻兩人換一身敬酒服出來,大廳跟院子裡的賓客們大都已經被喝趴下了,就連一些女『性』賓客臉蛋都紅彤彤的,顯然也喝了不少。
西南狼特種戰隊那幾個隊員們還在鼓著勁,給那幾個之前叫囂著最大聲地吵著嚷著要鬧婚房的幾個男『性』賓客勸酒。
蘇子衿看見,就連年紀最小的袁小源手裡都拿著一瓶酒,跟人瓶對瓶地吹。平時靦腆、內向的少年,拼起就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氣場全開。
倘若她是那個跟小源拼酒的人,只怕還沒開始喝,就已經『露』了幾分怯意。
果然,小源一口氣把那瓶酒喝光之後,跟他拼酒的那個人就眼神閃爍,明顯不敢迎戰,最後還是被徐東來他們幾個忽悠著喝下一大瓶,還沒喝完呢,就跑邊上去吐了。
“小源家裡就是釀酒的。從小在酒裡泡大的。我們隊隊員加起來,包括我,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慕臻見注意到蘇子衿的眼神,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見她看得出神,攬住她的腰身,湊到她的耳邊,跟她咬耳朵。
蘇子衿目『露』驚訝之『色』。
那麼一大瓶啤酒灌下去,袁小源竟然連耳朵都沒有紅一下。
太意外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扮豬吃老虎麼?
蘇子衿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剛轉過頭,她的頭就被冒出來的一雙手給扭了回去,慕臻保持微笑,“寶貝兒,這看一眼就夠了啊,你這又看一眼,是幾個意思吶?嗯?”
“大醋包。”
慕臻瞪大了眼,似乎完全沒想到蘇子衿還會給她起外號。
慕臻不是徐東來那種濃眉大眼,而是偏狹長型的,他那麼一瞪,不但半點沒有徐東來那種凶神惡煞的氣勢,反而意外有點萌。
蘇子衿“噗嗤”笑出了聲。
兩個人正鬧著,慕晴雪過來通知他們到了新人該給親朋敬酒的吉時了。
一般婚禮上,但凡新人敬酒環節,新人大都會被灌得不省人事,輪到蘇子衿跟慕臻去敬酒,除了季家一些長輩,那些戰鬥力生猛的青年主力軍,早就被徐東來他們給幹趴下了。蘇子衿就不必說了,因為懷孕的緣故,全是一飲料代酒,是滴酒未沾,就連慕臻也只是意思意思地喝了幾杯。
是以,一直到婚禮所有的環節結束,兩人的意識都清醒得不行。
宴席結束,季封疆、慕晴雪命家裡幾個小的親自將賓客們一個個送出門口,當然送客還在其次,最為主要的是要敲打一下賓客們,不許他們將今日婚禮上鬧得不愉快的那些事給說出去。
季家顏面事小,他們是不想蘇子衿往後再被指指點點。
如果說,賓客當中還有人懷疑季家是為了顧全大局,才不得不暫時壓下心底的不痛快,勉強不追究蘇子衿殺人犯這個身份,那麼等到季明禮、關冷、季墨白季家這幾個幾乎代表了季家新生勢力的表兄弟、堂兄弟親自送賓客們出了晴園,有親自暗示今日之事不宜對外過分渲染時,那些人方才確信,季家的的確確有著護蘇子衿的心思。
人們縱然天生就有八卦的心思,可要是因為八卦會影響到自身的利益可就不好了。
賓客們連連答應,保證不會對外多說半個字。
季封疆、慕晴雪他們當然不信賓客們不會說出去半個字,他們只是藉此表明他們季家在這件事上的立場而已。
相信除非有人甘願冒著與季家為敵的風險,否則絕對不會大肆地傳播。
……
所有的賓客都散盡之後,慕晴雪命家裡的傭人把大門關上,叫人把蘇子衿跟慕臻也一併請了來,所有的人都一起來到位於晴園西側的議事。
季姍姍被關冷的一次『性』手銬銬著,手裡還塞著季明禮的手帕,也被帶上了過來。
她的眼眶發紅,目『露』猙獰,仇恨地看著議事廳裡的每個人。
慕晴雪是看著季姍姍長大的,也曾真心疼愛過這個小孫女,如今被自己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孫女用如此仇恨的眼神瞪著,說心底一點也沒有難受,肯定是騙人的。
穩了穩心神,待到丈夫季封疆扶著老太太在主位上坐下之後,慕晴雪也在季封疆的身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