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只有蘇子衿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啊!好疼~不行了,媳『婦』兒,我走不了路了~”
慕臻趁機把身體往蘇子衿懷裡一靠,目光不偏不倚,與營帳裡,坐在簡易桌子前,桌上攤著一本書,目光冷然的賀連翹對了個正著。
慕臻的字典裡,就沒有尷尬這兩個字。
他抬了抬手,談笑風生地跟賀連翹打了聲招呼,“hello,連翹,晚上好啊。”
“晚上好。你……恢復記憶了?”
賀連翹一板一眼地回應,目光審視著慕臻臉上慵懶、散漫的神情,到底是沒忍住內心的疑慮,遲疑地問出了口。
慕臻失憶的這件事,在軍中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
賀連翹恰好是那極少部分人之一。
慕臻挑眉,很是有些意外賀連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觀察出了他已經恢復記憶的這件事。
唔……難道失憶後的他跟現在的他變化真的這麼大?
慕臻眨了眨眼,唇角微翹,“嗯哼。如你所見。”
十六歲的少年慕臻,喜怒哀樂都呈現在了臉上,是一個張揚而又狂妄的少年。賀連翹淺褐『色』的眸底飛快地掠過一絲絕望的難過。
——
“連翹!哇!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心理醫生?臥槽!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會成為獸醫。你不是說人心最複雜,你不喜歡研究人心,你只喜歡跟那些小動物打交道了嗎?”
半年前,在西南軍區的一次軍事宴席,賀連翹再次有了與慕臻率領的西南狼特種作戰隊合作的機會。
塗著『迷』彩的青年,笑意灼灼地朝她走來。
賀連翹的心,在一瞬間,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來。
這麼多年的茫然跟不解,忽然有了答案。
原來,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經喜歡上了他。
可是,太遲了。
她認識他那樣地早,他們之間本該會有故事發生的,而她卻時隔經年,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是喜歡他的。
在西南一個邊境小鎮,四通八達的小巷,激烈的槍戰,臉上塗著『迷』彩的少年,於爆炸的汽車當中,用身體將她連同懷裡的流浪狗一起護住。對方的五官難辨,唯有一雙風流、漂亮的桃花眼亮得驚人。
她抱著髒兮兮的流浪狗,怔怔地望入那雙風流灼灼的桃花眼。
“哈!小蠢狗。你的主人為了你連小命都不要了。你可要好好保護她呀。知道了嗎?”
“汪——汪——”
“喲!聽懂了?不錯嘛!”
少年在流浪狗髒兮兮的腦袋上『摸』了『摸』,槍聲再一次激烈地響起。
“『操』!這幫孫子!老子上午的澡又白洗了!”
“嘿!聽著!現在街上並不安。對街往前跑500米就是警局。等會兒我數到三,你趕緊抱著你的傻狗逃命,聽清楚了沒?”
少年鬆開懷裡的一人一狗。
“怎麼呆呆傻傻的,別不是一個小傻子吧?旺財,你的主人好像是被嚇傻了。等會兒你一定要帶著你的主人,往警局方向跑。現在街上哪裡都不安,只有跑進警局,跑進警局,你們就安了,知道了嗎?”
少年一本正經地對著女孩懷裡髒兮兮的流浪狗叮囑。
“汪——汪——汪!”
“ok。1,2,3,跑!”
少女懷中的流浪狗率先竄了出去。
“還傻愣在這裡做什麼?跑!”
少年倏地用力地推了推還在怔愣的少女。
少女條件反『射』地往前跑,跟在那隻流浪狗的後面。
跑出去許久,忍不住回過頭。
少年已經跟他的同伴匯合,幾個身影,便消失在了狹小的巷弄當中。
費盡周折地打聽,終於獲悉他的身份。得知他竟然是父親老上司的兒子,從此之後,不喜歡軍營的她便天天地往軍營跑。
聽說她參加演習回來了,藉口去軍營探望父親,十次有九次,總是能夠看見在父親辦公室躲著睡覺的少年。哪怕,少年根本沒有認出她。
她沒有忘記過,從小到大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獸醫。
只是如果她成為了一名獸醫,他們之後的人生又該如何才能有焦急?
她深知自己在軍事上也的確沒有任何的天賦,她便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走到他的身邊。
她看著他,從剛入軍營時那個不知收斂,張狂恣意的少年,一步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