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上,被慕臻明確告白的那一次。
那是第一次,她失序的心跳,令蘇子衿終於確定對慕臻的心意。
而這次失序的心跳,告訴了她。
原來,她遠比自己想象中得要來得小氣。
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其實還是介意他太過繁複紛雜的過去。
所以,在這一刻,當得知沒有所謂的過去,眾多,以及之一時,才會心生歡喜,情難自抑。
一隻溫熱的掌心,覆上她的眼睛。
蘇子衿長長的睫毛眨了眨,表示內心的不解。
掌心像是被兩把小刷子刷過,癢癢的,麻麻的。
慕臻在心底罵了一句草。
耳邊隱隱能夠聽到樂器被擺放上臺的聲音。
蘇子衿猜測,應該是音樂演奏會是要開始了。
在逐漸響起的古典交響樂中。
她的手,被男人拉著,往下。
只聽男人用一種談論天氣的語氣在她的耳畔低聲地道,“媳婦兒,我石更了。”
後來,蘇子衿在網上看見對那場精彩絕倫的演奏會鋪天蓋地的盛譽。
然而,蘇子衿對於那天晚上音樂家們到底演奏了那幾首曲子,是否真的如同媒體報道那樣精彩絕倫卻是半點印象都沒有。
因為那一整晚,她耳畔響起的全是男人曖昧的,低沉,撩人的喘息聲。
精緻的節目單,昏暗的燈光,激昂澎湃的樂章,成了他們做壞事的最佳的盟友。
散場的時候,蘇子衿和慕臻並沒有和大家一樣立即起身離開。
他們繼續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蘇子衿臉上的紅暈未退。
她的掌心留還有男人炙熱的,粘稠的餘溫。
有人經過他們的身邊,陸陸續續的跟他們告別。
蘇子衿坐姿端正。
心如擂鼓。
蘇子衿此生,從未有過如此緊張的時刻。
害怕其他人會聞出空氣當中的氣味,害怕,有人會從她緊繃的身體,發現什麼端倪。
每次有人經過的忐忑不安。
走過去以後的如釋重負。
心情猶如坐過山車般,急劇地高低起伏。
終於等到人潮都褪去。
趁著打掃衛生的阿姨沒注意,慕臻不急不慢地將褲子的拉鍊拉上。
他一隻手,握住蘇醫生的妙手,吻了吻她的掌心,“媳婦兒,你今天晚上的表現棒極了。”
清冷的眸子染上慍色,是耳根都紅透了,蘇子衿大力地抽回自己的手,面無表情地道“滾!”
蘇子衿疾步走出音樂大廳。
男人沒臉沒皮地跟了上去。
自知今天撩得過火的男人,全程安分地跟在身後,沒有再繼續作妖。
臉上全是饜足。
不得不說,蘇醫生妙回春。
如今醫術是漸入佳境了。
當然,明禮的音樂指揮得也很妙。
每次地高潮迭起,都是那樣地恰當好處,相得益彰。
慕臻腳步輕鬆,兩手的手指在大腿兩側輕拍著節拍,哼的盡是今天演奏會上的名家曲子,哼的全是對這個美妙夜晚的無限回味。
蘇子衿分明覺得自己今天晚上什麼都沒聽入耳裡,可男人這麼時斷時續地輕哼,她竟然也多少記起了一些。
甚至記得在那首曲子時,男人壓抑的,微喘的氣息聲,以及在這首曲子時,男人變得急促的,熱烈的粗喘聲……
是被鬼迷了心竅吧?
否則,怎麼會在那莊嚴的音樂大廳,在那幫高雅的樂聲中當中,只是因為男人一個軟軟的眼神,便理智全無,陪著一起,做如此瘋狂,荒唐的事情?
後面那隻“討厭鬼”還在惱人地低低地哼著曲子。
蘇子衿倏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終於忍無可忍地道,“閉嘴!”
……
蘇子衿和慕臻沒有馬上離開胡桃音樂廳。
而是在離開前,去了一趟後臺。
慕臻訂了花束,在演奏會結束後,花店的工作人員會自動送去季明禮休息的後臺。
儘管已經託了人送去花束。
季明禮這次的演奏會大獲成功,又給他們兩人大方分別贈送了五張票,於情於理,他們還是應該親自去一趟。
蘇子衿去了後臺後,再一次感受到了季明禮這個天才音樂家的超高人氣。
祝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