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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毛狗”是大山裡有名的光棍漢,好吃懶做,四十多歲了還沒有娶媳婦,由於他那張嘴喜歡亂說,亂咬人,再加上他頭髮一年四季不理不洗,又髒又臭又長,因此,大山裡的大人小孩都叫他外號“毛狗”。

飄搖找到了“毛狗”,他正在看兩隻公雞在打架,飄搖想用武力來教訓一下“毛狗”這狗孃養的,飄搖只有乘他不備偷襲。飄搖悄悄的向“毛狗”靠近,趁“毛狗”不備,狠狠的給他腿上砍了一刀,鮮血順著他的腿往下流。

“毛狗,你,看你今後還敢不敢說我‘土匪仔’‘野種’,我今天就‘土’給你瞧瞧。”飄搖一邊大聲地說,一邊準備再砍第二刀。

“毛狗”畢竟是大人,雖然他腿上受了傷,但是他的力氣很大,一掌擋住了飄搖對他揮去的第二刀,柴刀被“毛狗”擋飛到幾米遠,他們扭打了起來。

瓢搖從小就學了些拳腳棍棒,那是飄搖養父教的,目的是從小鍛鍊飄揺的身體,讓他少得病,那年頭得了病去看病的錢也是花不起的。飄搖自小跟養父習的武術此時可派上大用場了,“毛狗”沒有佔到什兒便宜。

只見“毛狗”把飄搖推翻在地,飄搖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來站立,並迅速退後五米拉開距離,然後猛然跳起來一個雙飛燕,雙腳揣到“毛狗”的胸前,把“毛狗”揣到三米之外翻倒在地,但飄搖也重重地摔倒在地。

“毛狗“被飄搖揣翻在地的背後有一把剛才被“毛狗”擋飛的柴刀。“毛狗”迅速撿起背後的柴刀站起來,雙手舉著柴刀欲向飄搖迎頭劈來。說是遲,那時快,飄搖抓起他身旁的那根挑柴用的桷杄,借桷杄的槓桿作用迅速敏捷地蹦了起來,一個空中旋轉棍重重地打在“毛狗”舉起柴刀的雙臂上。只聽“哎喲”一聲,柴刀掉落下來,砸在“毛狗”的腳背上,“毛狗”的腳背上也出了血。

青青見到“毛狗”和飄搖打了起來,便被嚇得直哭。青青趕忙跑去找大人過來勸架,還好被及時趕來的大人把飄搖和“毛狗”他們給拖開了,才得已平息這場打鬥,不然今天可要出人命的,因為雙方都是拼命往死裡打。“毛狗”和小孩飄搖打架是沒有道理的,雖然飄搖先動手砍傷了“毛狗”的腿,但禍起“毛狗”的嘴多,說飄搖是“土匪仔”“野種”五個字。事後養母和養父知道了,賠了五元醫藥費給“毛狗”,算是了結了這場流血打鬥事件。事後,“毛狗”知道了飄搖的打鬥功夫,害怕了,再也不敢在背後裡說飄搖是“土匪仔野種”了。

……

第十二章 那種歲月

那年冬天,飄搖的妹妹青青得了一場大病,她差點離開了人世。青青的身體很虛弱,她是養父養母晚年生的姣女,全家都快急死了。由於家裡貧窮,生產隊裡分的口糧不夠一家人吃,因此,每頓飯都是半斤大米,四五斤紅薯切成的顆粒或曬乾的紅薯絲煮成的“苕米飯”加無油的青菜和蘿蔔。青青病情雖然有所好轉,但還是需要營養,可家裡也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給青青補身子。那種年代的大集體,每家每戶是不允許養雞養鴨之類的家禽。雖然屬於“文革”中後期,家裡搞一些副業,那就是搞資本主義。“割資本主義尾巴!”;“階級鬥爭是綱,其餘都是目”的口號在大山裡也喊得轟轟烈烈的震天響。

在民不聊生的“文化大革命”中,那些狂人把農村的自留地當作資本主義尾巴給割了,把房前屋後的果樹也當成滋生資本主義的土壤給砍了。

春天,飄搖從山上撿回了五隻小野雞仔,他拿回家養。冬天,小野雞仔長成了大野雞,又肥又壯。飄搖選了一支最大最肥的大野雞殺了,給久病在床的青青燒著吃。然而,肉未煮熟,禍便飛來。一群狂人破門而入,不問青紅皂白便端起鍋子,連鍋帶肉一起扔到了屋門外。鍋碎了,肉撒了。

“誰讓你們擅自養雞,發展資本主義?”那些狂人指著養父的鼻子,氣勢洶洶地問道。

“這是野山雞!”飄搖大聲地說。

“你們說養雞是資本主義尾巴,沒有說養野山雞也是資本主義尾巴呀?”養父對那些狂人說。

那些狂人是從公社抽調駐大山裡生產大隊的工作組人員,其實都是一些遊手好閉好吃懶做,讀了點書但初中都未畢業的所謂知識分子的年輕人。平日裡他們監督各生產隊的革命生產工作,那組長滿臉橫肉,蠻不講理。

“反正都是雞,只要是資本主義,我們就要割掉他們的尾巴!”那狂人組長說。

養父無話回答。

“什麼是資本主義,你知道嗎?”那狂人組長又問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