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了,也不忍胡青牛就此死去。當下道:“要我原諒他可以,除非他自認不如我,他醫仙的名頭要排在我毒仙的後面。”
我看著王難姑賭氣的樣子,不由笑道:“好,好,好。師伯說了,只要你原諒他,讓他做什麼都可以。”王難姑道:“好啊,原來你是專門幫他做說客來了。”“師傅,我這不都是為了你。”我邊說邊推著王難姑向胡青牛的房中走去。
胡青牛見了王難姑,自是一番道歉。我和張無忌聽得胡青牛夾七夾八的一番話,也知道了個大概。原來王難姑知道金花婆婆不日便到,便回蝴蝶谷讓胡青牛裝病,夫妻二人一同尋找對付之法。奈何金花婆婆看準了胡青牛的脾性,專找一些聞所未聞的怪病給胡青牛,胡青牛一時手癢,又見張無忌前來尋問便借他之手醫治眾人。王難姑得知後,一來氣胡青牛不聽自己的話,二來又怕金花婆婆知道德胡青牛破了自己誓言,便在晚上偷偷下藥讓眾人的病反反覆覆不得好。
張無忌直到這時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的毒性會反覆變化,他不由有些佩服王難姑。這時胡青牛連聲給王難姑賠不是,王難姑對他笑道:“師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使毒,總覺得我的毒比不上,你今天我自己服了毒,你若醫好了我,我便服了你。”我一聽頓時大驚:王難姑什麼時候服了毒?胡青牛的臉色也變了,他探了王難姑的脈門,慘然道:“師妹,你這又是何苦?我早幾十年就說了醫仙絕對比不過毒仙,你就是不肯信,現下你還要自傷身體來試我,你~~”說罷長嘆一聲:“也罷,我這就隨你去了,也免得你再來試我。”說著伸手點了王難姑腰間大穴。張無忌道:“胡先生,她還有救嗎?”胡青牛嘆道:“她服的是三蟲三草之毒,這毒劇毒無比,而且有成百種變化,我一時上哪去找解藥。還是隨她去了省心。”說罷從床頭邊上取出一包藥粉開啟,赫然便是以三蟲三草研磨成粉沫的毒藥,胡青牛張口便將藥粉全倒進嘴裡。
王難姑見丈夫也服下毒藥顫聲道:“你怎的服這麼多,便是三個人也該毒死了。”胡青牛道:“反正你不肯原諒我,死就死吧。”王難姑眼看胡青牛臉色漸變,急道:“師哥,我這毒還有解。”胡青牛此刻神智已有些不清道:“你騙我。”王難姑向我道:“曉芙,快給他服牛黃血竭丹和玉龍蘇合散,再用針灸散毒。”我答應著剛要動身,便聽得窗外一聲輕輕地咳嗽聲,臉色一變。是金花婆婆。還不待我有所反應一個頭發花白由一小女孩攙著的老婆婆便掀簾走了進來。金花婆婆看到胡青牛的臉色,知道他是中了劇毒,不覺一怔:“他怎麼了?”她本是來找胡青牛報仇的,此刻見胡青牛和王難姑雙雙中毒,臉色發黑,看得出是無藥可救了,以為是胡青牛怕了自己,這時胡青牛雙腳一蹬昏死過去。王難姑大哭道:“師哥。”
金花婆婆眼見胡青牛是活不成了,當下搖搖頭:“罷了,罷了。”由小女孩攙著走了出去,轉眼間咳嗽聲便到了幾里之外。
正文 第三十七章金花婆婆
我和張無忌都被金花婆婆鬼魅般的身手嚇住了,直到她走後才回過神來。我一摸胡青牛的心脈,還在微微跳動,暗道一聲僥倖。便讓張無忌去取了牛黃血竭丹和玉龍蘇合散給胡青牛服下。又用針灸替他散毒。其實王難姑的解毒之法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張無忌按照胡青牛以前所教之法和我商議後,才抓了藥給胡青牛服下,這毒才算是解了。
經此一歷,王難姑見丈夫肯為她而死,原先的所有怨氣都隨風飄散,兩人和好如初。王難姑和胡青牛駕著一輛騾車準備離谷。張無忌道:“金花婆婆一定以為胡先生已經死了,不會再來找先生的麻煩了。”王難姑道:“這金花婆婆疑心甚重,咱們須得在谷中立兩個墓碑。”然後回身對我說道:“曉芙,這次多虧你和這位小兄弟救了我夫妻二人的命,這分恩情為師記在心裡。”胡青牛見我師徒二人依依不捨地話別,也有些傷感。他和張無忌相處甚久,此番要走也頗不捨,從懷中取出一本書道:“無忌,這是我多年的行醫心得,只盼你專心研究,早日找到能治你體內寒毒的方法,它日我二人可以坐在一起品茶論醫。”
我怕王難姑會再遇金花婆婆,遂將悲酥清風交給她讓她在危難時使用。
送走了王難姑和胡青牛,我們為他們在谷中立了兩個墓碑。谷中眾人見王難姑夫婦雙雙斃命,才知張無忌所言胡青牛患病不假,紛紛嗟嘆不已。沒有了王難姑的從中破壞,張無忌很快將眾人的病醫好,簡捷等見已病癒紛紛辭了張無忌下山去了。
我怕再呆在谷中會遇上滅絕,遂也向張無忌告辭離去。才走了幾里,忽聽得張無忌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