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 安心很恭敬的叫了她一聲。 許南音看到外面守著的人,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的掐進了掌心,正要往外走,被安心伸手給攔住了。 她冷冷的看著這些人:“你們什麼意思?” 安心低著頭,語調謙恭:“許小姐,陸總說現在時間太晚了,讓您留在家裡好好休息。” 許南音臉上的神色不好:“他這是想非法禁錮我?” 安心答非所問的說道:“陸總說您若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可以吩咐我們,我們一定給許小姐辦好。” 一定給她辦好。 許南音心裡冷笑一聲,看著門口杵著的另外兩個男人,如果只有安心一個,她倒是可以鬧一下,可是多兩個人,她肯定出不去。 大概是剛剛經歷了那一遭,她整個人也有些說不出的疲憊,便壓下了心底那股火氣,轉身進去,把門摔上了。 回到房子裡,許南音心裡氣不過,還是從包裡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男人很快接了,聲音一如既往的很溫和,就像剛剛的事情全然沒有發生:“音音。” “陸南驍,你覺得你能看我多久?” 那頭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見他裝死,許南音怒極反笑,在沙發上坐下來,手插進頭髮,冷冷的說道:“我們已經離婚了,這個事實我不止一次給你強調過,別說我只是去照顧一下我的朋友,就算我現在跟他上床,跟他領結婚證,你也沒資格干涉我!” 那頭呼吸變得粗重,隔了好一會兒才開腔:“音音,就像你說的,你不該回來招惹我的。” 許南音怔了怔,抿緊唇瓣:“那我們劃清界限,以後……” “晚了。” 陸南驍打斷了她的話,淡淡的笑:“我發現我對你還有慾望。” 男人將那點事情說的理所當然,許南音氣的臉色發白,“陸南驍,你要點臉成嗎?我憑什麼給你解決生理需求?” “你給林樂煙花了那麼多錢,你有需求你去找她,別來找我!” 陸南驍低聲說道:“可我只對你有反應。” “……” 許南音覺得她要是再繼續跟他說下去,她能氣死,索性就直接把這個電話給掐斷了,將手機重重的扔在了地板上。 咚的一聲。 聽到這個響聲,她又有點後悔,趕忙將手機撿起來,看到手機螢幕摔碎了,她想刀了陸南驍的心都有了。 媽的,為什麼她這麼倒黴! 許南音將手機擱在茶几上,將手指插進頭髮緊緊的抓著,仿如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那種焦灼憤怒的情緒。 但是還是不行。 許南音拿起她的包,從裡面摸出一盒女士香菸,還有一隻打火機,她很熟練的點燃煙,喂到嘴裡吸了一口。 菸草的味道仿如能讓腦神經升起的那股負面晦澀的情緒褪去一些。 可心頭還是堵得難受,腦袋裡總是會反覆浮現那個女人說過的話。 “我知道你想看到我落魄,想看到我深陷泥潭,想看我活不下去,你就覺得你是給你媽報仇了是不是?但是阿夜他永遠都不會讓我落到那個地步,我就算做不了陸太太,可我往後依然可以活的光鮮亮麗,過的比你好,許南音,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 走著瞧。 許南音拿起手機,開啟微博又看了一眼。 網上依舊罵的很厲害,他並沒有壓熱搜,就算壓也壓不下去了,所以他給那個女人付違約金。 就算聲名盡毀,可那個女人還是可以過得富裕瀟灑。 這樣的報復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將手機扔在回去,一支菸抽完了,她起身去廚房拿酒。 這時手機震動的聲音突然傳來。 她重新坐下來後,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沈寒年打來的電話,才想到她說過要去醫院照顧他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經都黑了,她趕忙把電話接了。 “南音,你在路上?” “我現在在家。” 許南音遲疑了一會,還是先開口:“抱歉,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你那邊了,要不你讓沈七把孩子給我送過來,讓他去照顧你吧!” “他不讓你來?” 許南音靜默了一會,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他讓人守著我,我出不去。” 那頭鄙夷的笑了聲,“這確實像他做事的風格。” “要是你不想讓沈七照顧你,我可以給你請個護工。” “不用,這邊有護士,你不用擔心我。” 沈寒年住的是高階VIP病房,有專門負責他的護士,昨天晚上手術之後,都是她們照顧沈寒年的。 許南音本來打算過去陪他,他在這邊也沒什麼親人,作為朋友,她還是想報答一下他的。 “南音,早點休息,別想太多。” 許南音低低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後,再看擱在跟前的兩瓶啤酒,終究還是沒有擰開拉環,把它們都放回去了。 …… 趙恆接到電話後,立刻開車趕了過來。 見老闆坐在後座,他開啟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扭過頭正要問老闆回哪,卻猝不及防的看到男人面無表情的閉著眼睛靠在那裡,臉上淌了一臉的血。 他的心頭猛的一抖,“陸總,您腦袋怎麼了?” 大晚上見到這個畫面真的很滲人。 “去醫院。” 趙恆趕忙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