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你不能人道?早生個上萬年,整個地球村都是你的後代!”
葉楚生樂了,勾起嘴角瞅他。
“媽的!老子要洩火去,有事別找我!”陶子傑踹翻了垃圾桶往外走。
“等下。”葉楚生抬手看了看錶,一臉無奈地說:“我約了人,現在時間到了,你要洩火還得把正事辦完。”
陶子傑坐在車廂裡,托住額頭做深思狀,其實心裡一遍遍地大罵三字經。
葉楚生靠過去,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寶貝,你的姿態看起來就像思考者的雕塑,可以直接擺到蠟像館裡了。”
陶子傑握拳,快把牙齦咬碎了。
在一間雅緻的茶館門前,兩人先後下了車,陶子傑因為要擋住鼓起的褲襠,所以走路姿勢有些怪異。
葉楚生往下一坐,顯得格外的年輕,因為席上都是叔伯級的。有人叫他少爺,也有人叫他葉老大,這些人都是福大命大,能從火線退下來的,說好聽點就功臣元老,不好聽就是歷史遺留問題。
“難得那麼人齊,不知各位叔伯有何指教?”
“葉老大現在是呼風喚雨,我們這些老東西怎麼敢指教,今天請你來,只是希望葉老大看在我們為葉家打拼過的份上,分一口飯吃。”
“哦。”葉楚生捻著杯,嗅了一口茶香:“香港淪/陷了?所以米價暴漲?敢情我每個月撥給你們的花紅,還吃不上飯了?”
他的態度極其囂張,讓這群老東西恨得牙癢癢的。
不過畢竟是老江湖,心裡一套臉上又是另一套:“少爺你一句話就要把生意全攬回去,這個就暫且不說了,但到了我們這個年紀,誰沒有幾個要養的人,拼搏了半輩子,也就圖個高枕無憂。”
“那你們想怎麼樣?”
“你看這樣成不,我們有手有腳的,也不好意思吃閒飯,所以那些生意還是我們自己打點著,盈虧自負,不麻煩葉老大操心。”
陶子傑暗笑,這些老東西都成精了,手上的生意全是香餑餑,會吐出來才怪。
“不行。”葉楚生面無表情,一點回轉的餘地也沒有。
“那我們只好請老爺子出面了。”
“你們不是早就請過了嗎?那老東西天天遛鳥餵馬,好像沒空見你們。”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談不下去了。
這群老東西眼神交流,彼此心知,想保住生意,逆反是唯一的方法。
葉楚生站了起來,繞這桌子踱圈:“我今天就跟你們明說了吧,一朝天子一朝臣,葉家曾經分出去的東西,總歸是要收回來的。不想聽到道上的人說我沒信義,才會養著你們這些老不死的傢伙,所以給我安分點,好好過你們的晚年,否則別怪我不敬老。”
“葉楚生,你太放肆了!”有人用槍指著他。
“噓,牙都快沒了就該把嘴巴閉上,否則就永遠閉嘴好了。”
槍聲響了起來,葉楚生避開,被子彈擦傷了胳膊。
陶子傑掀翻了桌子,趁亂踢倒離自己最近的人,奪了槍大開殺戒。
埋伏在茶館外的人遲遲沒有衝進來,一群老東西變了臉色,深知大事不妙。葉楚生閃身,隱匿在一個死角里,掏出煙點燃,很沒有義氣的看熱鬧。
陶子傑連開了數槍,打中兩人,但其餘的人都紛紛藏了起來,抑或是衝出茶館。跑出去的人被一槍爆頭,腦漿噴了滿地,看來是流螢乾的好事。
陶子傑本來就憋著一股火氣,殺紅了眼,管他三七二十一,提槍逮著誰誰倒黴。
對方也看出來他是想玩命,所以槍口一致對齊,陶子傑背靠著圓柱,密集的子彈在耳邊擦過,行動被限制。他抬頭,看到天花有掛有裝飾用的假藤蔓,於是躍高抓住,扯了下來當吊繩用,身體像鐘擺般凌空滑行,居高臨下的開槍掃射。
在這短暫的兩秒鐘之間,他已請空了彈夾,把槍丟開藉著衝力一躍,落在了最後的倖存者面前,起腿掃掉了他手上的武器。
“別殺我!別殺我”老傢伙抖得跟篩糠似的,見到葉楚生現身,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拼命地磕頭:“少爺,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我會帶上家人離開香港,發誓有生之年都不會回來。”
葉楚生淡淡地說:“我會給你們風光大葬的。”
陶子傑拾起掉落的手槍,痛快地送老頭上路。再怎麼求饒也枉然,到現在他總算看出來了,葉畜生是存心逼這群老傢伙造反,好有藉口趕盡殺絕。
葉楚生得勢後,免不了改革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