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墳墓,而且還遭受那麼多的苦害,有多少代課教師還敢急著談婚論嫁?
秦夢婷與鍾遠黎還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沒有急急地讓翅膀套上婚姻的枷鎖,可少受壓迫幾年。
汪然站在窗前靜靜地想著,自與成天宇徹底分手後她對感情不再心存幻想,加上這麼多年的代課,讓她也越來越實際,正如母親所說,人還是要生活在柴米油鹽醬醋當中的。她覺得自己一下變得功利性太強,為了目標絞盡腦汁,不惜付出代價。
她又安慰著自己,其實每個人都是如此,只是奮鬥的手法不同而已。你看吳麗晶,生完孩子後索性與禇運光明正大地粘乎在一起,一般生完孩子的女人更容易放開些,她老公敢怒而不敢言,從來不到學校露臉。褚運的老婆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當作不懂,若惹急了,自己的地位也將不保。褚運本身家底富有,又掌握著學校的財政大權,自然財源滾滾,常為吳麗晶買項鍊、買世面上流行的“養顏茶”、“朵爾膠囊”……女人變壞就什麼都擁有了。
但前年學校又來了一位叫單施琴的女子,也是以工代教的性質進到教育系統,她父親是交通局的一名實權派幹部,現在汽車、摩托車不斷普及,交通局自然是肥水衙門。褚運對女人的大方與甜言蜜語也吸引了她,竟與吳麗晶成為競爭對手。兩個女人勢均力敵,明爭暗鬥,持戰了很久,終於以吳麗晶敗北收場,大概男人都有喜新厭舊的心理,原來對她的新鮮感已經沒了,氣得吳麗晶直跺腳,整日描眉畫眼,粉牆刷得更厚,每天一套新款服飾在辦公室裡搔首弄姿晃悠著,以挽回禇運對她的感情。
汪然又想到袁友英,她不一樣,還想維持自己的良好形象,所以將那個“貴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只在袁友英神秘地接聽手機時隱約聽到,市裡各項記功的榮譽都給她沾上了,說她是新橋區的教師代表。
現在,連尤友怡也被提升為年級組長了,後天的保養將那張臉也改了色了,並買了價格昂貴的跑步機在家減肥……每一個人都為了達到目的而動腦汁、使手腕,一步步往上爬。
現在,她汪然也要努力,人生本是一場戲,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她也只能遊戲人生。
那天被食堂胖女人一番羞辱,她真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發洩一通,雖然陳絲瑜安慰了半天,也難平她心中的忿悶,加上下午填的那張“無業遊民”的表,讓她更是痛苦難堪。放學後,極其鬱悶的她一個人來到一家新開的酒店獨坐,旁邊是舞廳,兩杯葡萄酒一喝,她便隨著音樂狂舞起來,黑雲般的頭髮散亂開,所有的人都張著嘴定心看著,無不為她的舞蹈而讚歎。
當汪然踩著醉步走出這家酒店時,一位男子喊住她,問她小時候是不是四班的。汪然半眯著眼有一些驚異,晃了晃腦袋,我不認識你啊!
他笑著說,你那時是學校的臺柱子,文娛活動的主角兒,當然只有我們這種平民認識你們,哪有你們這種明星級的人物認識咱呢?他說他當時是隔壁班的,叫劉飛龍。
汪然呵呵笑著,那咱們還是老同學了。
劉飛龍稍稍與她聊了聊,便轉入了正題,問汪然:“聽說你做了老師,想不想賺點外快?”
汪然不相信地問:“有什麼發財的機會能輪到我啊?”
劉飛龍微微一笑,告訴她剛才那家酒店是他一個哥們兒的,他也投資了些,為聚集人氣,他們模仿都市幾家上檔次的酒店,想請一些能歌善舞的人增加點氣氛。
“是當歌女還是舞女?”汪然帶著幾分醉意半開玩笑半生氣。
不是的,劉飛龍有些急了,說:“到這兒來是領舞!這與以前的舞女絕對是兩回事,是為聚集人氣而進行的特色舞蹈,就像你剛才那樣隨著音樂自己獨舞或加上其他的伴舞,讓來酒店的顧客一邊喝酒一邊欣賞,應該說領舞與做舞女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檔次上的概念,唱歌費另付。”
見汪然還有些遲疑,劉飛龍接下去道:“要麼你來試幾天,若真如你想的那樣,我決不攔你離開,並且雙倍奉送薪酬,汪美女,怎麼樣?”
汪然有些心動了,答應先試幾天,就是不知道薪酬怎樣。 。 想看書來
第十三章 天使墮落(2)
第二天晚上,她就在劉飛龍的陪同下又來到這家酒店,像前一天那樣她獨自狂舞了幾曲,掌聲與歡叫聲此起彼伏,過了會兒,她又唱起幾首楊鈺瑩的甜歌,更引起下面叫聲讚歎聲,讓她重拾起遺落的價值感,滿足了一點點虛榮心。老闆高興地和劉飛龍在下面一起歡呼著。
試用四天,老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