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走的只是他一個人,歐陽琪卻覺得一屋子的空寂。
她站在床沿,突然就生出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彷彿心裡少了什麼東西,可是又找不出來是什麼?
只是一屋子的空寂……原來,她也怕寂寞。
丹尼爾說到演唱會已經由原來的火冒三丈到現在的萬念俱灰:“好了,現在終於可以不用唱了,你去告訴查理斯,就讓他安心養他那隻腳!然後等著人家找上門賠錢……”
電話聲突然又突兀響起,前面已經密密響了好幾回,丹尼爾都還是皮笑肉不笑地接起,然後點頭哈腰地解釋:“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都是媒體朋友亂傳的,沒有這回事……嗯……啊,好!有空吃飯啊……還請你們給解釋解釋……”
現在終於火大地把電話線一拔,鈴聲嘎然而止。他頭大地兩隻手撐著太陽穴:“……就這樣,就這樣的關頭都還鬧出這樣的新聞?!這不是找掉粉?是哪個女的,你給我找出來!”他指指報紙上的報道。
天地良心!保羅哪裡知道?
假期沒結束就被急匆匆召回來。因為查理斯電話不通,理所當然他這個冤大頭擋刀。可是他也是剛回來,他哪裡知道是哪個女的?
難道是麗茜姐?
因為能好到和查理斯成雙入座吃飯的女性朋友除了麗茜姐他想不到還有誰?
如果是這樣倒不奇怪。大哥和麗茜姐都曖昧十幾年了,說是青梅竹馬也不過分!只是因為大哥事業關係,所以關係一直不明朗。不過周圍人知道的,大都這樣預設了。
保羅說:“我會查一查的。”然後從丹尼爾辦公室出來。
現在他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幾天來他也已經被這些電話搞得神經衰弱,偏偏他又不能關機。掏出手機來一看果然上面又是上百個未接電話,幸好他調了靜音。
保羅頭昏腦脹攔了輛計程車回酒店。
到酒店的時候誰知道查理斯也已經在了。對於他的提前回來,他也不奇怪,只問他“假期玩得還愉快?”
明知故問!
保羅憤憤丟下包,坐上前去忍不住抱怨:“大哥,你玩失蹤也可以,但不要連手機也關了好不好?”
他把從丹尼爾那裡得來的報紙丟給他,
“沒電了。”查理斯抬眼掃了一眼那些報紙,有些漫不經心地道。
連藉口都懶得找新的!
保羅氣結,平時這樣的敷衍對著丹尼爾也就算了,現在連他都這樣。他也懶得再糾結下去,指著報紙上的報道問:“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呢?是跟麗茜姐嗎?”
不用看也知道報紙上寫的是什麼。查理斯有些無趣地拾起一張,上面的報道五花八門,只幸好沒有圖片為證。不過許多事情講得還貌似有憑有證,跟真的一樣,什麼他細心呵護、你儂我儂……他想到歐陽琪噴他那一劑防狼噴,至今都還眼痠。
“一個意外而已。”查理斯丟下那張報紙。
每次他這樣語焉不詳,保羅就知道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不過他也終於知道,那個女人,不是麗茜姐!
☆、第37章 家教
沒有工作的歐陽琪像條流浪狗,一整天呆坐著望天,希望能掉下兩個餡餅。眼前的草皮已經被她揭得露出了泥巴,就像狗身上禿了塊皮那樣顯眼。
瑪麗提著裙子跑過來,邊跑邊喊:“琪琪,導師叫你去呢?”
尖銳的聲音嚇得樹上的鳥兒四處逃散。歐陽琪趕緊扒回周圍的草葉蓋住,問:“什麼事情?”
“不清楚,你自己去看看吧,好像是什麼公爵。”
公爵?
這年頭還有公爵?
歐陽琪聽得七葷八素的,這丫頭就光知道追星,明星檔案倒是背了一沓又一沓,可連傳個話都帶不全。
歐陽琪疑惑地推開辦公室的門:“教授?”
老頭兒轉過身,一見到她就笑眯眯,手裡拿著一張畫:“孩子,真為你感到高興,你瞧!”說著遞給她看。
原來是上次她跟珍妮邊看帥哥邊畫的美術大樓,起名“古老的公爵”,心思一起拿去參加了個小型繪畫比賽,難道……
歐陽琪抬頭看他。
“真是一幅不可思議的作品呀!”老頭兒說著又戴起老花鏡研究。
歐陽琪不禁也拉長了脖子研究,倒底有什麼看頭?
教授見她湊近,抬起頭道:“在比賽中奪冠了!看來我們美術大樓也要跟著出名了。”
歐陽琪瞪大了雙眼,只差沒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