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薛小魚心裡想著西門映雪入鬼門關乃是李太師所為,但他沒有去問上官大人是否是李太師執棋,因為,李太師根本沒有資格執棋。
細細想來,李太師依然是棋子,而且,還是棄子。
薛小魚更加惶恐,執棋之人其中之一呼之欲出,他卻不敢去想。
但他不明白另外一個執棋之人是誰,上官紅葉也沒有再說的意思。
“我以前和你說過,這風雨來的有些大,我們要抱緊那顆樹,那邊有兩顆樹,一顆離我們近一點,一顆離我們遠一些,你千萬不要抱錯了。”
薛小魚扭頭望去,又看見了那兩顆樹,現在想來,自己當初真的想錯了,不禁心裡一陣後怕。
“這局棋,還沒走幾步,卻要死很多人了,有大人,有小人,很多很多的人。我們要做的,就是守住那幾枚棋子,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一邊。我為何會對柳傳雲這件事如此重視,便是希望抓住確鑿的證據,希望棋盤上的一些棋子能自己反擊一下,不要依著下棋的人的思路而行,這很重要。接下來,我們還有兩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密切注意北平動靜,特別是……武曲星君的動靜。”
上官紅葉想了想又說道:“武曲星君是看見了那條路的高人,只有用孤魂野鬼去監視。他們沒有修煉,不會引起武曲星君的注意。至於諸葛先生,反倒不足為懼。”
“第二件事情,就是去查一查皇陵後山的一座墳。在一顆老柳樹下面,應該連墳頭都沒有了。取一段骨頭給我,要一尺來長,隨便哪一節都可以。”
薛小魚對第二件事情有些驚訝,皇陵是埋葬歷代皇族的地方,皇陵靠山很大,那山就叫靠山,皇陵就建在靠山的山腳下。
整座靠山只有一處皇陵,其它任何地方不可建墳,為何靠山後面會有一座墳?是誰的墳?
薛小魚很疑惑卻也沒問,這是規矩,上官大人願意解釋,自然會說明。不願意解釋,那麼接受便是。
就在這時,一名渾身漆黑的院吏急衝衝跑了進來,絲毫沒有想過沖撞了上官大人的後果。
這名院吏才二十來歲,有些年輕,但平時很穩重,今日卻有些慌張。
上官紅葉皺了皺眉頭,薛小魚一張臉已經馬了下來,這是他的屬下,他就要發火。
那院吏卻突然輕聲的說道:“報兩位大人,西門映雪,已經下山。御林軍重騎軍團柴將軍和兩位副將以及萬名重騎,皆死於聖道。”
薛小魚豁然一驚,柴將軍是天階上境,兩位副將是天階下境,御林軍重騎軍團是守護上京的王牌,是皇上手中最強大的力量,居然全滅!
上官紅葉又捧起茶杯坐在躺椅上,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茶水已經冰涼,他卻喝了一大口。
上官大人從來不喝涼茶,今日卻覺得原來大冷天喝涼茶其實也不錯。
他揮了揮手,那名院吏躬身退出。
他忽然笑道:“你看,果然開始死人了,一死就死了萬名重騎。嘖嘖,這一刀砍得有些痛啊。沒想到西門映雪居然成了一枚過河的卒子,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會在東邊先死人的,所以啊,一切,都存在變數。”
“西門映雪,是地階上境,他不可能殺死天階上京的柴將軍。”薛小魚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
上官紅葉又揮了揮手說道:“這些事兒,我們別去理會,知道就行了。你下去安排那兩件事情,去吧,我曬曬太陽。”
薛小魚轉身正欲離開,上官紅葉忽然又叫住了他。
“這榕樹真的應該挖了,它擋住了我曬太陽,這件事情一併安排了。”
薛小魚看了看那顆巨大的榕樹,想著上官大人是不是希望督察院見見陽光,曬曬這一院子的黴菌,吹吹這一院子發黴的味兒了?
……
承天皇帝坐在御書房裡,魏公公恭敬的站在下面。
御書房的龍案上放著一張紙,這張紙來自兵部,這張紙上只有一個字:敗。
居然敗了?
以這麼大的代價,換來了這樣一個字,承天皇帝本應該暴怒,但他沒有怒,只是很凝重。
兵部沒有解釋為什麼敗,但承天皇帝卻從這一個字上面,就看出瞭如何敗的。
西門映雪是地階上境,芊芊是地階中境。
柴將軍是天階上境,事實上只需柴將軍一人,便可輕易殺了西門映雪。
但柴將軍卻死了,兩名天階下境的副將也死了,萬名御林重騎沒有一人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