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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杯我留下,龍呤刀應是關師贈你持以掃蕩天下,激濁揚清之用,相信華兄弟不會辱沒此刀威名。”候幕白洞燭世事,且隨刀神關山月多年,對其留刀之意,自是清楚明白。
“候師,華大哥還會劍神浪青雲前輩的天地訣,與菲兒的驚風泣雨訣幾乎一模一樣呢?”柳雨菲自八歲便隨候幕白逃亡,又得十年照料呵護,實將他看作父執一般,流露小兒女之態。
候幕白一笑,道:“五十年前,大唐開國皇帝柳隨風,乃天地門大弟子,其驚風泣雨訣實由天地訣演化而來。劍神浪青雲前輩乃天地門關門執法弟子,我曾領受教諡,獲益良多,故而知之”。
“原來如此!”華映宏與柳雨菲對視一眼,恍然一笑。
候幕白看在眼中,道:“菲兒天資聰慧,得天地訣後,定能重現驚風泣雨訣絕世風采。唯復國路險,命途多艱,華兄弟多費心了。”言下竟有將柳雨菲重託之意。
“候大哥若不出手,菲兒的安全豈不可慮?”華映宏不甘心候幕白就此隱退,若是再遇高手,光復會和自由軍都抵擋不住。
“天道雖無常,天心雖難測,然冥冥中自有玄機。華兄弟和菲兒均吉人天相,或有奇險,也能化險為夷,因禍得福,幕白已無需操心。你們去吧!”候幕白說完閉目不語。
華映宏攜著柳雨菲的玉手,輕輕走出門。
西港,城守府。
三名身材嬌好的美女身穿薄薄輕紗,在絲竹聲聲中輕歌曼舞,全身妙處若隱若現,媚眼不時秋波四射,讓每個在座的人都感到是送給自己,其中風情萬種,誘人血脈賁張,不克自制。
主座上一名錦袍便服的中年男子,左擁右抱,摟著兩名姿色不俗的美女嘻鬧。兩名女子各端一個酒杯,口中爭相嬌呼:“秋大人,該喝我這杯了……”
“好!好!,我喝,都喝”美女口中的秋大人一邊在兩女身上妙處揉揉捏捏,享盡溫柔,一邊略帶醉意地左一口,右一口,喝下美人手中的酒。
兩旁側席各置了三張案几,六名銅盔銅甲的將領各據一案,也是各摟了一名美女,手口並用,旁若無人地調笑著。
大門處隱隱傳來吵鬧聲,秋大人眉頭一皺,問道:“外面何事吵鬧?”
一名侍衛急急奔出,少頃又回來稟道:“大人,是密諜統帶安如山率人堅持求見。守衛不放,是以吵鬧起來。”
秋大人冷哼一聲,道:“密諜好稀罕麼,不見!”上午、下午安如山已經來過兩次,均被他令人告知外出,避而不見。
玉龍王國密諜權傾朝野,唯獨兩大勢力不賣帳,一是左相慕容明為道首的文官體系;二是軍方,李玄機為家主的李氏、秋浩宇為家主的秋氏、丁自行為家主的丁氏三大家族把持著王國最有戰力的三大軍團,加上王族司馬氏掌握的中央軍團和王都近衛軍,構成了王國的軍事支拄。
秋大人便是秋氏家族嫡系子弟,名秋雷,原在玉龍東部軍團任直屬師團第一聯隊長。一年前,玉龍密諜查實他直屬部下強搶民女,敗壞軍紀,交有司治罪,牽連秋雷治下不嚴及包庇之罪。因秋氏家族勢大,改調為珍寶師團第三聯隊長,西港城守。
依玉龍軍制及慣例,師團直屬聯隊長大多順位提拔為副師團長。以直屬師團第一聯隊長之位,越級提拔為師團長也不罕見。而珍寶師團第三聯隊長,雖品級未變,實則以師團地位和聯隊地位而言,已是暗降幾級。
秋雷智謀武功本都是上上之選,家傳秋風訣已修至七層,秋風落葉刀法有成,晉身七品望八品級數,被視為軍方新秀。一年來在偏僻的西港作一方土皇帝,對部下聲色之行耳濡目染,倒真的隨著縱情聲色起來。
因此之故,秋雷不免對玉龍密諜懷恨在心。密諜以魯神工為餌,並未知會軍方,獨自調動大批高手行動,還出動了龍字五老,欲將柳雨菲、呂經緯及光復會高手一網打盡,他樂得輕閒。
昨夜玉龍密諜失利,連同奴隸營譁變,秋雷今日上午便有情報得知,故安如山兩次來訪,他都避而不見,一則是藉機羞辱密諜,一則是心中卻另有打算。
城守府前的安如山卻不知這些根由。以他在密諜中的地位特別又是“寒冰刀”厲星海的記名弟子,所到之處無不受到禮遇。不料這珍寶師團一個小小的聯隊長如此倨傲。眼見兩次拜訪被拒,趁譁變奴隸立足未穩進行圍剿,抓回柳雨菲和魯神工的良機稍縱即逝,耳中明明聽見城守府內傳來鶯歌燕舞之聲,又被十幾名侍衛擋在門外,他不由怒從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