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師父俗家姓什麼?”
厲勿邪向於秋秋問出這話時,秋秋突然想到一件事上……
當初自己隨同青哥離“梅甸庵”時,師父交下一隻翠綠玉鐲。
師父曾經這樣叮嚀:
“日後見到邪神厲勿邪,他會告訴你,這隻翠綠玉鐲的來歷。”
於秋秋見邪神問這話,輕輕回答道:
“恩師曾經告訴晚輩,她老人家俗家姓‘梅’,‘玉真’二字,亦是恩師原來名諱。”
“‘梅玉真’?”邪神輕輕喚出這一名字,臉色神情接連數變……困惑、迷惘、苦澀,卻又有一絲絲的甜意,輕輕自語道:
“果然是她……她還在……”
秋秋又道:
“秋秋離‘梅甸庵’時,恩師交下玉鐲一枚,說是日後見到邪神厲老前輩,他會告訴秋秋此玉鐲的來歷……”
廳上眾人靜靜聽著……誰也不敢插嘴,誰也不願意插嘴……不錯,人生悲歡離合,都會發生在偶然的一剎那之間。
邪神失去了原有的矜持,微微震盪了一下,道:
“玉鐲……秋秋,是不是一隻翠綠色玉鐲?”
秋秋從貼身衣袋取了出來,雙手呈上,道:
“是的,厲老前輩,就是這隻翠綠色玉鐲……”
邪神接過玉鐲,掌腕微微顫抖。
秋秋輕聲道:
“厲老前輩,能否告知秋秋,此玉鐲的來歷?”
邪神俗語還休,最後,簡短的道:
“秋秋,此一玉鐲,是昔年老夫給你師父的……”
這兩句簡短的話中,卻孕含了濃濃的“情”,苦苦的“意”……不堪回首話當初。
他話題移轉,問道:
“秋秋,你口稱‘恩師’,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秋秋輕聲道:
“秋秋自幼失怙,以師門為家,是恩師將秋秋撫養長大的。”
邪神把手中玉鐲,輕輕撫摸了幾下,又交還給秋秋……
驅散臉上的一層愁意,微微一笑,道:
“秋秋,你離師門後,就跟你青哥一起,遊俠江湖?”
秋秋朝姜青這邊望了眼,臉一紅,輕聲道:
“秋秋離‘梅甸庵’時,恩師曾經說過,秋秋跟青哥在一起,相信以後厲老前輩不會見怪。同時,他老人家會替秋秋出個主意。”
邪神輕輕“嗯”了聲,朝抱著幼兒的玲玲、夏蕙兩人看了一下,點點頭,自語似道:
“不錯,這些年來,玉真應該取得她的‘補償’,秋秋是她唯一的愛徒……”
邪神目注秋秋,換了個稱呼,道:
“秋兒,老夫昔年虧欠了你師父,這是你師父的意思,老夫不想再次虧欠她……不錯,你和你青哥,老夫應該出個主意!”
秋秋臉蛋紅紅的,想說的話都已說了,緩緩移步,退到邊上。
銀枝寒梅金昭近前一步,襝衽一禮,道:
“晚輩金昭見過厲老前輩……”
邪神含笑點頭,道:
“你是‘銀枝寒梅’金昭,文秋塵回‘長離島’也有提到你……江南武林‘紅袖盟’掌門,一代前輩‘碧池玉蓮’易道友的傳人……”
金昭臉上揚起薄薄的紅雲,輕聲道:
“回厲老前輩,家師有書信一封,吩咐金昭面呈你老人家……”
邪神聽來感到有點意外,就即問道:
“金姑娘,令師囑咐你傳書老夫,為的何事?”
金昭道:
“家師禪房修書,並未說出信中內容,只吩咐金昭面呈厲老前輩……”
邪神緩緩一點頭,道:
“你拿來我看……”
金昭取出書信,雙手呈上。
邪神接過書信,拆開看去,臉色神情接連數變……似乎面臨到一件十分意外,從來未曾想到過的事。
抬臉一招手,道:
“衛賢侄,戰賢侄,且請過來!”
兩人微微一愕,移步走近前!
邪神把手中信交了過去,道:
“兩位賢侄,這是‘碧池玉蓮’易道友,給老夫的信,兩位不妨出個主意。”
金昭心中暗暗稱奇……
師父吩咐自己面交厲老前輩之信,這位老人家怎麼又把此信傳閱衛前輩、戰大哥二人?
兩人前後把信看過……
長離一梟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