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平淡如常的白長生,更覺驚詫!
他是白長生,那就是說,他是白三石的子嗣,他們的少主!
子終踉蹌後退,碰碎了茶碗,柳如刀和鐵頭此時也站了起來,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好半天子終才恍惚過來,趕緊跪倒在地,那柳如刀和鐵頭更是不敢怠慢禮數,三人顫聲參拜道:
“參見少主!屬下不知,還請責罰!”
尤其是柳如刀,眼下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那白三石雖然為四軍的軍師,但實則為離恨天的頂頭大人,平生自己見誰都敢撒潑,唯獨這白軍師讓她敬畏。
眼前這朝夕相處的年輕人居然就是白軍師的後人,他們的少主,真是嚇了這對招子,拿去釣鬼龍王都不為過!
此時茶館裡的眾人紛紛回頭,一瞧見白長生這麼一個年輕人,面前居然跪著四個比他年長的人,當即議論紛紛。
白長生唯恐有人發覺端倪,趕緊雙手送上,把每個人給扶起來,讓他們萬不可驚慌失措。
舟不載一開始就知道白長生的身份,此時得了少主授意,最先回復常態,坐在椅子上喝起茶來。
其餘的幾個人卻沒那麼放鬆了,心裡又愧又驚,看來一時半會是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屬下該死,冒犯了少主,還請少主責罰!”
柳如刀是個火爆脾氣,可眼下對白長生再不敢有半點不敬,只是悔不當初。
白長生嘆了一口氣,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過分拘謹,那子終顫聲問道:
“少主,我們找了你很多年,都不知道你在哪,老軍師他···”
說起了白三石,幾個人都沉默不語了,白長生更是感慨,老父親一聲縱橫捭闔大開大合,經歷了多少奇異和磨難,於人間最綺麗處遽然而逝,任誰都不可能與之比擬。
“我父已死,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現如今的離恨天也不比尋常,不要再拘泥於前事,更不要把我當作什麼少主,我只是白長生,一個微乎其微的小人物。”
白長生的話語裡透出了落寞,他的一生雖然沒有那般奇異,但也遍償了人間百味,現在一個少主的身份,他是萬難接受的。
“少主···”
子終還想說些什麼,可千言萬語到了嘴邊,都說不出來了,想起之前晚上曾來過的紅衣女子,還有這年輕人身上自己為數不多所知道的過往,想也知道他經歷的磨難絕非尋常。
白長生沒有說話,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這就轉頭問道舟不載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
舟不載其實起初也猜不透,當初在迷山就留心了白長生等人,但那時候他還不清楚,直到後來他機緣巧合救下了鬼和尚不問。
鬼和尚不問時常唸叨白長生其人,舟不載覺得此子不簡單,誰知道鬼和尚傾囊相告,這白長生乃是白三石的子嗣,這讓舟不載也好一陣子心驚肉跳。
當初白三石把白長生囑託給了鬼和尚,正是看準了他的為人和仗義,鬼和尚也從未讓人失望,白長生活著走到了今天。
可鬼和尚一聽白長生被髮配了,登時大怒,誓要搭救少主,這才有了後來許許多多的事情發生。
“那鬼和尚現在何處?我也很想念他。”
白長生聽舟不載娓娓道來,很是感念鬼和尚的恩情,這就想問清楚下落,那海捕的畫像上畫著舟不載和鬼和尚兩人,這倆人想必也在一起。
舟不載聞聽此言,仰天長嘆:
“那鬼和尚,重傷在床,已經昏迷了數日不醒,我出來就是為了給他問藥,能不能熬過去還真是難講。”
說著,指了指地上的藥包,舟不載搖頭嘆息,白長生心亂如麻:
“快帶我去見他!”
舟不載也知道白長生的心意,可好像眼下的情況有些特殊,只聽他用很是為難的語氣說道:
“少主,您怕是見不得這瘋和尚。”
第396章:和尚瘋了
白長生聽舟不載這話,好像鬼和尚不問現在正逢兇險,更是緊張起來。
連聲問道,這鬼和尚究竟如何了。
想當初鬼和尚不問乃是梻塵老祖座下第一大弟子,脾氣秉性著實暴烈,早在這之前便已經人所共聞。
當初的不問和尚一身戾氣頗重,只想著遍尋天下無敵手成就自己的豐功偉業。
可到底如何才能馳名天下呢?
自然是找到當時如日中天的叛軍離恨天,可惜離恨天那時候正值巔峰,各路高手縱橫捭闔,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