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慌忙跪在地上磕頭,趙藍娉順手拿起茶杯砸到小葦頭上,自己則趴到炕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丫鬟婆子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葦被砸得額頭淌血,也沒人敢過去扶她。
縣主,不,縣君,自從被從榆林送回來,脾氣就很不好,已經亂杖打死了兩個人了,都是自小跟在她身邊服侍的,
趙藍娉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就看到小葦頭破血流地跪在那裡,波斯地毯上一塊血漬。
“拖下去,把她拖下去,這個賤人想害我,不許給她飯吃,活活餓死,誰敢給她送飯送水,一起餓死!”
丫鬟婆子們不忍,可又不敢違拗著,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只好硬起心來,把小葦拖了出去。
幾個婆子拖著小葦往外走,正好撞到一個人身上。
這人三十多歲,身材瘦削,五官平平,只是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分外靈動,給她平淡的相貌增色不少,看上去很喜興,很舒服。
看到滿臉是血的小葦,她吃了一驚,壓低聲音問拖著小葦的婆子:“三嫂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小姐。。。。。。”
被叫做三嫂子的婆子四下看看,小聲說道:“張慶家的,你這是給小姐送糖水去吧,小心點兒,正在氣頭上。”
說著她看看小葦,嘆了口氣,和另外幾個婆子拉著人走了。
張慶家的看看她們的背影,微微一笑,再轉身時已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
她捧著紅木描金的托盤走進次間裡,見趙藍娉面色蒼白地坐在炕上,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張慶家的跪倒在地,神色悽然地看著波斯地毯上的花紋。
良久,才有一個丫鬟大著膽子說道:“小姐,張慶家的來給您送糖水了,您喝幾口滋潤滋潤吧。”
自從接了聖旨之後,趙藍娉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縣君”這兩個字,她是瑞郡王嫡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