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了年底,正是府內府外最忙的時候。
羅錦言這一胎尚未坐穩,三太太和四太太聽到訊息,自是不敢再讓她插手。
常貴媳婦和夏至都是一把好手,羅錦言索性樂得清淨,讓她們去幫著三太太和四太太應付年節的事。
這樣一來,羅錦言就成了最空閒的人。
往常若是這樣空閒,她要麼在園子裡開宴聽戲,要麼就叫上張氏、傅蕾和常四娘等人,去豐臺買花,到蘇州街閒逛。
可是現在,她哪裡也不能去,不情不願地在家裡安胎。
加之有了妊娠反應,她便心煩氣燥起來,上午去看豫哥兒和元姐兒練功,彭師傅教一個動作,豫哥兒總是做得不到位,小廝們過來勸他,他反而衝著小廝連踢帶打。
當著小廝們的面,羅錦言自是不能斥責豫哥兒,待到豫哥兒回來用午飯,她把豫哥兒訓斥了幾句,讓他在堂屋裡罰跪。
今天秦珏中午回來,原是想換件衣裳就走的,卻剛好看到豫哥兒在罰跪。
豫哥兒見到父親忽然回來了,嚇了一跳。
被娘罰跪,跪上一會兒,娘消了氣,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是被爹爹看到了,這頓排頭是跑不了的,說不定還會吃不了兜著走。
秦珏見了,臉色果然就沉了下來。
他根本不問原因,一把就將豫哥兒提溜起來:”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了,你娘身子不好,你們不能惹她生氣,你屁股又癢了?“
”沒有,我沒有惹娘生氣,真的沒有。。。。。。“說到這裡,他感覺出爹爹沒有放開他的意思,立刻扯著脖子喊道,”我爹要打死我啦,我爹要打死我啦!“
。。。。。。
不用說,懲罰升級,從在堂屋裡隨便跪一跪,變成打一個時辰馬步。
就這樣,秦珏還嫌不夠,對豫哥兒道:”下次再這樣沒出息地亂喊,就讓你頂著水碗打馬步。”
所謂頂著水碗打馬步,就是在頭頂和兩個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