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應該不會爽約,就是這個研究所已經被政府用軍隊打守,他要進來的話恐怕有點困難。
墨松卻走到床邊強行把鐵忠從床上拖下來,鐵忠一身大汗滑不溜手,墨松差點拽脫了。
“趕緊衝個澡,一身的汗酸味難聞死了。”墨松皺著眉毛說,“我同學已經到門口了,透過王漢的檢查就能進來,到時候你就躺在這讓他給你瞧瞧。”
鐵忠用力點頭:“好的!”他轉過身就朝衛生間走去,留下墨松一人在原地。
墨松的手抓過鐵忠,手掌上全是汗水,他看著鐵忠進了衛生間關上門之後,便抬起自己那隻手放眼前看了看,片刻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墨松隨即覺得自己這樣太過猥瑣,恨恨地輕聲罵了自己一聲,可是他感覺著舌尖上傳來鐵忠身上的汗酸味道,心裡又有點欲罷不能。墨松不捨地天人交戰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理智戰勝了魔鬼,拿起毛巾把手擦了擦。
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響聲,墨松站在門外能透過玻璃看著裡面模糊的人影,他想像了片刻臉就火一般燒了起來,連帶著下面也起了反應。墨松趕忙從飲機裡接了杯冰水喝了下去,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門被敲響了,墨松心中一動,知道是同學來了,嘴上仍習慣性地問道:“誰?”
“墨教授,您的同學到了。”王漢在門外說,“請你開一開門。”
墨松:“來了。”他走過去開了門,首先就看見外面人高馬大的王漢,然後視線才躍過王漢的肩膀看見他身後的人。
“墨松,好久不見!”那人微笑地走到墨松身前,伸手道。
墨松也笑著說:“是啊,好久不見,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們握了握手,墨松便把人請進了房間,王漢見人走了進去也轉身離開了。
這個同學名叫張超,是墨松的大學同學,說是大學同學其實也只有一年的交情而已,當時他們是大學同一年級的室友,張超卻因為對自己選的這個專業不感興趣而決定重新回去高考,當時同學都在勸他,特別是墨松,因為他是保送來的學校,當然知道這種名額實在可貴,幾乎就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但是張超最後還是回去高三重新考了一次,才得心所願地上了自己的想要的專業。
張超重新參加了高考,這樣比起墨松來就低了兩個學期,墨松大學畢業那年張超還在大二,不過因為大一那一年的交情,他們兩人的聯絡一直都沒有斷過,本來這次來北京墨松就想借著來研究所的行程順路去看一看他,不僅僅是因為鐵忠做夢的緣故,不過那樣就是他的張超,而不是現在這樣來找他了。
其實在張超大學畢業的那年墨松才知道了當年為什麼他會重新回去高考的真正理由,當時墨松因為國內生物專業的就業問題還在往研究生上讀,他一邊工作一邊學習了兩年,張超打電話跟他聊起來講到當時是因為他父母聽了班主任的話,把他本來填好的志願偷偷改掉了,所以他才會和墨松同一所學校,後來事情已經不可逆,他再大吵大鬧也沒有辦法,只好來到大學裡試著讀了一年,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學習的動力,這才頂著壓力回去重讀。
當時墨松十分佩服他,不過他一想到如果當初自己的志願被鐵忠偷偷改成軍校的話,說不定自己和張超一樣,也要回去重讀了。
兩人在床上坐下親切地聊了起來,無非是這幾年來工作上的煩心事和鬧的笑話都一一向對方傾訴,有的話題其實已經在手機裡說過了,但是現在又重新說一遍卻也不見得煩。
墨松一時間聊得嗨了,竟然什麼時候衛生間裡的水聲停了也沒有發現,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鐵忠面無表情地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他和張超兩人。
“你們關係還真不錯啊。”鐵忠在沖澡的時候聽到客廳裡的聲音就開始不爽了,他和墨松這麼久的交情以來,還是第一次知道墨松居然也會有聊得這麼開心的時候。上次在超市裡看見他和那個叫路河的警察在一起也沒有這麼親密過。
墨松沒有聽出這句話裡的酸味,他轉過頭就看見鐵忠只穿著條內褲站著,於是抄起床上的t恤扔他臉上,說:“光著身子也不嫌害臊,趕快穿上吧。”他說完又趁著衣服蓋住鐵忠的腦袋時往他身上多瞄了兩眼。
從在墨松身邊的張超卻聽出了鐵忠話裡的酸味,不過他不戳破,只道:“這位就是墨松說的鐵中校了吧,果然看起來兩人關係很好,幸會幸會。”
墨松瞪大了眼睛去看張超,張超卻促狹地眨了眨眼睛。
鐵忠套好了墨松扔給自己的t恤,又聽到張超這麼說心裡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