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著再把思感外放到四周,那種感覺又重新回來了。
他慢慢的把思感向客棧的房間裡延伸過去,他發現田寧貴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裡,而是在高銓的房間裡,高銓的房間裡沒有點燈,兩人在黑暗中坐在桌旁在小聲的談話。
他能夠清楚地聽到他們的談話聲,雖然聽起來很遙遠,不過能夠聽得清楚。
田寧貴正說著:“我已經和段家的二公子段世傑聯絡上了,給他送了兩百兩白銀,他答應把咱們倆推舉為北五鎮總會的執事。”
高銓低聲道:“是啊!這次為了搞定這件事,咱們可是下了不少的本錢,光是給段老頭做壽禮的那尊玉壽桃,就花了五百兩銀子。要是搞不定,可就虧大了。”
田寧貴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只要能弄成了這件事,到時候別說一個玉壽桃,就是十個、二十個也不算什麼。”
高銓又道:“這次咱們趁著段雲涯壽辰,如果能成為北五鎮總會的執事,再爭取讓段家把段氏商行在江州北部的總採購交給咱們來做,那咱們的前途就是不可限量了。”
丁十三收回感應,這兩個純粹的商人滿嘴都是生意,實在沒什麼意思。他把思感又往另外的房間延伸過去。
另一個房間裡,張恆全已經睡著了,秦文瀚卻還在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
他又反覆試驗了幾次,直到他確認這種能力能夠隨時出現,這才放下心來。
眼神轉過張恆全等人的房間,落到一個房門上,他心裡忽然一動,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剛才他的思感能夠“看”到所有人的房間內的狀況,可是卻沒能感覺到司馬忘房間裡的動靜。每到他的思感到達司馬忘的房門時,似乎那裡有一片無形的牆壁,他的思感只能直接從司馬忘的房門上滑過去,卻沒有辦法向裡面滲透一寸。
司馬忘房間裡沒有絲毫的感覺,似乎裡面沒有任何有生機的的東西。
丁十三心裡對於司馬忘暗暗地又加重了砝碼,晚上人們在石桌出閒聊的時候,他就試著感應司馬忘的修為,但是卻沒辦法感應到。司馬忘的修為肯定在戰師階,只是不知道具體是那個級別的戰師。
同時他對於自己的感應能力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自己的感應力現在應該還只限於感應戰師階一下的境界。一入戰師境,即使是初階戰師,現在的自己也無法感應出來。
而自己的真正實力應該在戰者境巔峰,距離戰士境只有一步之遙。但是自己的感應力能夠清楚地感應到高階戰士,說明自己的感應力很是強大,最起碼能夠感應到比自己高三個級別的境界。
如果自己能踏入戰士境,應該就能夠感應到戰師階的戰氣境界了。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又升起了一股強烈的自信來。
驀地!他感覺到在幾十丈外的屋頂上有幾道勁風傳來,應該是有人在屋頂上疾馳。
竊賊?強盜?殺手?
腦子裡瞬間閃過好幾個念頭,深夜在屋頂上竄來躍去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他並非怕事之人,如果是在前世,他一定會潛上屋頂,看個究竟。如果有作奸犯科之事,他肯定要看機會懲惡除奸,仗義行俠。
但是現在他還處在幼年,實力還沒有達到足以自保的程度,所以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好奇心。他雖然只有六歲,心理成熟度卻早已經是三十歲了,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
把身體往一棵青桐樹上一靠,雙手抱住樹幹,兩腳發力,不大的身體無聲無息的順著合抱粗的樹幹來到了上面。在一根粗大的橫杈上俯下來,用茂密的樹葉隱藏住身體,眼睛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向屋頂上看去。
在遠處連綿的屋頂上,幾條黑影身形晃動,極快的在屋頂間飛速的跳躍,黑影的身法極快,修為也不弱,在屋瓦上輕點而過,如蜻蜓點水,悄無聲息。
在其中兩個黑影的肩上好像還背了一條長條的口袋,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不過看來分量並不輕,那兩個黑影的身法卻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雖然距離還遠,但是他隱約猜到黑衣人肩上背的可能是人,而這夥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傳聞中的“採花賊”。不過一般聽聞採花賊都是單獨作案,也不會將女子帶出來。這夥人成群結夥,還把人直接抓了出來,真是猖狂之極,肯定背後有一個邪惡勢力。
即使不用意念感應,也能看出這夥黑衣人最起碼也都有高階戰者的實力,弄不好還有戰士境高手在裡面,自己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救出人來,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一剎那的猶豫間,那夥黑衣人